拣柴,生火,将野兔开膛破肚,再拿到溪边洗净。抹上随身带的盐。将山林里采集的香草,野生辣椒填到野兔的肚腹里。
一只香喷喷的烤野兔雏形,就大功告成了。
剩下的,便是将野兔串到新鲜的木枝上串烤。再不时翻转,避免兔肉烤得过焦或者过老。
剩下的野鸡该怎么办呢?
叶紫衣的目光,在瞥了瞥慕容瑾阖眸熟睡的俊颜后,又转向了不远处土黄色的小山坡。
一个念头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已然有了主意。
将野鸡杀死后,去掉内脏。再在鸡腹里同样填上野生香草和食盐。拿当地特产的一种新鲜果叶包好。
叶紫衣又去小山坡上取了黄土,拿水打湿。将黄泥涂抹在果叶之上,这才将这团“泥巴鸡”放到烧得正旺的火堆里煨烤。
大概一盏茶功夫之后,烤野兔已经开始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那金黄色的油珠子,在烤兔表皮翻滚,滋滋作响。
不时有一两滴油珠滑落在火中,引得原本就欢快跳动的火焰,轰的一声串得老高。
“既然醒了,就起来吃东西吧。”
即便没有回头,叶紫衣仍然敏锐地捕捉到了身后男子吞咽口水的声音。
唇角勾起一抹连她自己也不曾觉得笑颜,叶紫衣的声音听在慕容瑾耳朵里,如同天籁。
身后的某人,立刻翻身坐起。却因动作太过剧烈,牵扯得伤口隐隐作痛。
倒吸了一口冷气,慕容瑾呲牙裂嘴的模样,让叶紫衣忍俊不住,唇角的笑意更盛几分。
“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他孩子般饥饿而贪婪的模样,让叶紫衣莫名就想起了雨儿。
果真是血缘天性吗?
这父女俩,在对美食的执着程度上,惊人的相似呢!
别看叶寒雨小小年纪少年老成,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可一遇到美食的诱惑,她便将孩子爱吃的本性表露无遗。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遗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