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夜总就是有眼光啊，小美女，我们夜总好不好啊？”
脑子有些打结，听了那人的话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
“夜总，谢谢！”
头很晕，芳华生怕自己呆下去直接晕在这里，和他道了谢，急急忙忙的出了包厢。
到了柜台那里，店经理正帮客人结帐，也不用她操心。
头晕得实在厉害，芳华赶紧的倒了一杯果醋喝下去。
果酸一进肚子，不但没缓解自己的难受，反而一阵恶心。
捂着嘴，随手抓了放在柜台上的水，急急跑向了卫生间。
吐了个稀里哗啦，漱了好几次口，总算是舒服了许多。
——
出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自己那通红的脸，芳华拧开水龙头，直接用手兜了水往脸上泼。
脑袋这么晕，一会还要做事情可不能这样迷糊，出错了她可负担不起。
这样想着，她再次兜了水泼在脸上……
或许是头低的时间长了些，也或许是真的醉了……
直起身的时候，差点没稳住。
“小心！”
身边有人及时的扶了她一把，她一转头，虽然看到的是好几道重影，但还是看清楚了是那个夜总。
“谢谢！”
看着眼前这个泼了自己一脸水却依旧面红如霞的小姑娘，夜幕染挑了挑眉。
“你不会喝酒？”
“……第一次喝！”
伸出一个手指头比了比，芳华有些委屈的瘪瘪嘴。
面对这个方才帮了自己的人，她到是蛮老实的，何况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夜幕染嘴角勾了起来，“很难受？”
“……晕！你别晃来晃去的啊！”
“看来是醉了！”
“没醉，就三杯！”
小脸嫣红，水眸半眯，那红润润的小嘴不悦的嘟起……
夜幕染有种直接吻下去的欲望。
“我还上班呢，先走了啊！再见！”
看到那小姑娘走路跟飘一样，脑袋还一点一点的，夜幕染嘴角带着笑，半抱着把她送到了柜台。
“休息一下，喝点牛奶！”
“噢，谢谢你啊！”
除了谢谢，芳华也不知道说什么。
两人并不认识，但人家却是帮了自己两次，她只能和他说谢谢。
看着目光里没有焦距，却笑得一脸娇憨的人，夜幕染又笑了。
——
喝了牛奶，胃舒服多了，人也舒服多了，只是头依旧晕得厉害。
店经理还在，也没有客人来买单，芳华干脆在柜台上趴着休息。
晚上的下班时间是九点半，客人走的差不多了，只有三号包厢依旧热闹。
全都收拾整理好，除了芳华和三号包厢的服务员，其他人都下班了。
芳华的脸还是很红，也还有些晕，但已经不影响什么。
她明天休息，正趁着下班前赶做报表。
三号包厢的客人相互搀扶着离开的时候，早就已经过了下班时间。
那个已经喝了不少的经理追求者，直接把钱包往柜台上一拍，然后就拄着下巴趴在柜台上看着芳华笑。
“小美女，你这喝了酒，就跟擦了胭脂一样好看，这小嘴红的，好想亲一口啊。”
这样带着调戏的话，芳华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礼貌的笑了笑，熟练的从他钱包里拿出卡来买单。
刷卡买单签字，动作一气呵成。
“诸位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看到那个夜总的时候，芳华礼貌的对着他笑了一下。
微微点头致意，并送上一句，“请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芳华没想到，那个夜总居然也对着她笑了一下，还挺有风度。
这是最后一拨客人了，服务员麻利的做着最后的清理工作。
芳华的报表也快做完了，赶着时间，在离开前全都做了出来。
把报表和钥匙还有今天的钱全都交给老板，芳华这才拿着包包回了宿舍。
宿舍里，刚下班的几个小姑娘正忙着梳妆打扮，一个个娇俏又漂亮。
那个经理追求者约了她们到晚上去唱歌，电话已经催了一遍又一遍。
楼上就是KTV，她们下班后时常会上去放松一下，对这样的场合并不陌生。
当然了，对那个经理追求者也很熟悉，经常和他们出去玩。
那群人虽然被大家称为“摸男”，可是和大家都很熟，打打闹闹也是常有的事。
小姑娘嘛，谁不喜欢被人夸被人捧，一些小玩笑也无伤大雅，自己注意就是了。
“芳华，一起去玩吧！”
“不去了，我头好疼，想睡觉了，你们好好玩！”
这样的场合，芳华从来不去，大家也知道芳华的性子，见芳华说不去也就不再说了。
收拾打扮好，拿着包包，几个小姑娘笑语焉焉的走了。
在床上坐着的芳华起身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睡衣直接窝进被子里不想起来了。
——
几个小姑娘打车来到约定的KTV，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径直去了包厢。
看到进来的几个女孩子，正拿着麦克风唱歌的男人笑嘻嘻的吼了一句。
“欢迎美女们的到来！”
这是豪华包厢，左右两个显示屏，半口字形的四组长条沙发，三四十个人在里面玩一点问题都没有。
几个小姑娘和众人来玩了好几次了，一点也不陌生，笑眯眯的坐了下来。
“哎，小孙啊，你们二楼那个收银怎么没来？她不是和你们住一个宿舍么？”
“她说头疼，已经睡了，而且她那人性子冷淡得很，从不出来玩！”
旁边拿着杯冰水在喝的夜幕染，脑海里浮现出那嫣红的小脸，眸子慢慢眯了起来。
老实说，他很少会因为应酬到这些地方来，今天晚上他却鬼使神差的来了。
对于有生意往来的人，他的态度一直都是这样，不远不近刚刚好，他也没想到他们会为难一个小姑娘。
那些人打电话让人把那姑娘一起带来玩，还很暧昧的冲着他笑的时候，他笑容淡淡的，但是并没有阻止。
这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他看多了，真需要女人的话，各种会所里一抓一大把。
他并不是一个好人，也没有习惯在外面找女人，但他得承认，他动心了。
她，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