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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佛门众生

金陵紫金山的窝棚里还有四个人,罗山,蒙达,缘空,缘净。罗山是个老和尚,孔雀国人,没什么武功是个得道高僧,对佛教经文有很深的造诣,缘净是他徒弟,十八岁本地人。缘空是个孩子,只有九岁,孔雀国人,蒙达孔雀国人,二十五六岁,不会功夫,但此人天生聪慧,博览群书,对佛教经文也算是颇有研究,但他虽然是孔雀国人却长着一张中原人的脸。五人中数萨德武功最高,也是他们的头领,萨德和罗山没什么缘源,萨德称呼罗山为大师,蒙达和缘净称萨德为师兄,缘空分别叫他们大师,师父,师叔。萨德回来后立马将这几天的经历给他们诉说了一遍。听说有好房子住了,蒙达和缘净非常的高兴,连连称赞萨德师兄武功高强有本事,只有罗山表现很平静,他缓缓说道:“出家人本应六根清净不管凡尘俗事,但你既然为了弘扬佛法也无可厚非,你一定要注意安全。”萨德说:“多谢大师提醒,我一定关照好自己。”萨德让蒙达到外面又找了俩量马车,几人很快将家当收拾妥当。其实他们也没什么东西,除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外,就是木鱼和饭钵,剩下的都是经文了,整整装了两车。临走时,萨德把门锁好,他想以后也许还用的着。

当天晚上,五人就到了新家,大家看着这么气派的新房子心情都很舒畅。应高已派人送来了米、面、蔬菜和食油,鱼啊肉之类的萨德都送给来干活的工人了,他们只吃素食。缘空、缘净一看这么多吃的,够一两个月用的了,暂时不用去化缘了,非常的开心。萨德安排了一下房间,所有人都住在厢房,大师一间,萨德一间,其他三人一间。六间主室全部空了出来,将来是要供奉佛祖的雕像的。两边的房间还要用来接待信徒以及颂经说法。然后,蒙达和缘净做了晚餐,所谓的晚餐就是米粥和炒青菜。罗山只喝了一碗粥和几块青菜便去房间里打坐了,年轻人多喝点米粥,晚饭就这么结束了。然后大家各自修行念经去了。

佛教是古尼泊尔人释加摩尼创立的,他原本是加毗罗卫国王子,有天在菩提树下大大彻大悟明白人活着的真谛,就创立了佛教,佛就是觉醒的意思。此时距离汉初已有近三百年的历史,三百年来佛陀们为了弘扬佛法普度众生前仆后继地向外传播佛家思想。他们不畏艰辛翻滚过茫茫雪山来到中原本已小有成就,可命运偏偏和他们开了个玩笑,此时的中原大地上崛起了一位空前绝后的伟大领袖---秦始皇,他吊打四方,横扫六国,统一中原。从此中国进入了书同文,车同轨的大一统时代。为了统一思想长治久安,他焚书坑儒排除异端学说。他几乎将零零星星分布在中原大地上的佛教传播者一网打尽。罗山便是其中的幸存者,还有一些幸存者逃回了母国。这些先驱者也将中原的璀璨文化带了回去,他们不但会说中原的话还会写汉字,他们将一些佛教著作翻译成了中文。他们时刻准备着为佛教的传播奉献一切。萨德的两个师父巴强、罗汉便是其中的骄骄者。巴强和罗汉之所以能够逃过大秦王朝的追杀是因为二人武功都很高强。很多佛陀都会武功,而且武功不弱。孔雀国和尚的武功主要来源于古孔雀国的一部经书《瑜伽经》。古孔雀国先哲在修行时发现很多动物和植物在生病时有自愈的本领,在此过程中它们有一些自发的形体上的变化,据此先哲们悟出了其中的一些道理,并将它们应用在自己的修行中。古孔雀国是古代宗教的发源地,宗教思想十分活跃。到了公元前三百年一个叫帕坦伽力的哲人总结前人的经验撰写出了《瑜伽经》。《瑜伽经》是用梵文撰写,晦涩难懂,不同人有不同的理解。《瑜伽经》强调的终极目标是梵人合一,梵就是万物最高的本体。瑜伽是学会控制意识的转变,这样知觉者便能还原转变的本来面目,否则就会认同这种转变。不执着于从前的认知和坚持锻炼便能达到以上目的。冥想是一个锻炼的手段,是将意识集中到个体上而忘却本我,在此境界下便可得到智慧和超自然的能力,这其中就包括透视自己的身体,预知未来以及高超的武功。瑜伽需要通过对身体的自律,学习经典和对神的顺从来促进冥想,从而消除障碍的根源。《瑜伽经》既是一本阐述修行的哲学书,也是一本武功秘笈。其中的禅定部分就有类似这样的描述,修行者对自己的身体作冥想便能身轻如燕,在空中飞行,对物质的特征和功能作冥想便能控制物质,由此人的身体可以变的极小,极大以及不可以被损,这使身体变的美丽,有力及强壮,通过对器官的生命力和它们的性质与功能的冥想,可以控制器官。瑜伽的锻炼包括形体的锻炼,呼气和调息,意识的锻炼。形体的锻炼可能是许多信徒最直接和简单的实践,其实形体的练习还有个很重要的作用就是打通人体的经脉和穴道,由于古孔雀国人不懂奇经八脉之说,就将此笼统的归纳为瑜伽形体练习。呼气与调息是瑜伽锻炼的一部分,早在《瑜伽经》成书之前,古孔雀国人就实践出很多高超的内功心法,就像中国道家的内丹法一样源远流长,绚丽璀璨。关于意识的控制的认识,道家的内丹法和《瑜伽经》有异曲同工之妙,大家都强调在入定的情况下意念对器官的控制。所以古孔雀国僧人的武功尤其是内功和中原人一样纯正上乘,尤其佛教徒,他们学习了佛经能够帮助他们迅速进入冥想状态,大有俾益。

萨德的两个师父巴强和罗汉自幼深受其传统文化的影响,饱偿佛经和《瑜伽经》,不但精通佛学还练就了一身武功。巴强擅长掌法,他的波罗掌内力雄厚,刚劲有力,出深入化。罗汉擅长涅槃指和金钢腿,他的涅槃指登峰造极,可以拿着铁块像捏泥巴一样任意塑形,更为神奇的是他可以将内力从五指射出,可以做到隔空打人,他的金钢腿主要是腿法,当年罗汉在菩提树下打坐看见兔子和仓鹰大战,结果兔子用两条后腿赶走了仓鹰,罗汉从中悟出一套腿法,金钢腿和巴强的掌法一样刚经雄厚,他的俩腿极其灵活,可以从任何方向出腿,能从正面将脚踢到自己头顶,也能从后面将脚后根踢到自己后脑勺。四十来岁的时候俩人武功到达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们来到中原传播佛教,刚好碰到秦始皇焚书坑儒,二人敌不过秦朝大军的持续攻击,只好隐居深山,他们趁机遍访在深山中修炼的道家高手切磋武学,鲜有对手。后来他们听说吴县的项羽力能抗鼎武功超群,便前来挑战。那时项羽已经起事,那有什么闲功夫跟土鸡瓦犬搞什么单打独斗,他还以为是秦朝派来的什么妖孽。他跨上乌锥马抡起虎头盘龙戟一统乱砸只赶的二人鸡飞狗跳落荒而逃,再慢点那虎头盘龙戟就招呼到脑袋上了。两人大受刺激,均认为武功与项羽相去甚远,即便项羽下马扔戟空手相搏也未必是对手。二人认为项羽之所以武功如此高强是其自然生成的,要想打败项羽以他们现在的条件这辈子都甭想了。怎么办只能回国寻找天性秉异之人然后授其武功了。

二人立马回国。那时候孔雀国内也在进行残酷的内战,军队经常整城整城的屠杀无辜平民百姓,遇到稍微有点善心的部队会把孩子留下,任其自生自灭,绝大多数孩子在三天后就离开了人世。巴强和罗汉就悄悄地跟踪作战部队,他们往往在部队攻陷城池七天以后才去查看。最后终于让他们找到了个男孩,那便是萨德。萨德只有两岁,在全家被杀后在恐惧、黑暗、孤独、饥渴中苦苦等待了七天,开始他想出去看看,没敢走,后来就走不动了,到了第七天仅能断断续续的哭泣了。巴强和罗汉如获致宝,找了个干净又隐蔽的山坳里搭了个家抚养起萨德来。一转眼二十五年过去了,萨德已经长大成人,并获得巴强和罗汉的真传,他天资聪慧,一学就会,波罗掌、涅槃指、金钢腿样样精通,其实力已经超过当年的两个师父。在此期间巴强和罗汉还先后收留了几个孩子,都是他们自己来的,缘空是两年前来的,来时三岁,其父母死于战火无依无靠就找到了这里,巴强和罗汉就让他认萨德做师父。还有一个女孩叫阿辛,也是个孤儿,也是去年前来的,来时只有三岁,先走了几十里地,后来累了就只能爬,可一直找不到人家,七天后就爬到了这里。既然到了这里就是缘分,两个和尚统统把他们收留了。由于阿辛是个女孩不好照顾,巴强又去山外寻的一对逃难的夫妻,收他们为俗家弟子,给他们另外搭了几间房子居住,这样就由这对夫妻照顾这些孩子的生活。

有天萨德对师父们说如今我已长大成人,我想继承你们的理想到北方弘扬佛法去。巴强和罗汉很是欣慰,自己也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不想再往外跑了,况且经过这二十五年的修炼,他们感觉自己就快圆满涅槃了,也舍不得走了。巴强说如今已到了冬天,冰雪连天,道路很难走,等明年开夏,天气暖和了,你就出发吧,另外,你的徒弟你也带上吧,我们之所以给他起个中原人的法号就是希望他将来能光大我佛。

第二年的夏天,萨德便带着缘空来到了汉朝。他先到了吴县,他想见见师父口中的那位武功盖世的大侠,只可惜项羽已离世多年,后来听说项羽的儿子项龙也是武功了得,一人独战两万兵马,杀伤数千人,最后竟然飞天而走,心里也是暗暗佩服。他想找个大山名川先安顿下来,后来有人说紫金山很适合修行,他就赶了过去。走到梅林边时就感觉自己如入仙境,心旷神怡就在那里搭了几间窝棚住了下来。收拾妥当以后,萨德决定到上山走走,刚到山顶就看见一群人在追着一个人往山上跑,后面的人一边追一边喊:“抓妖精,抓住前面的黄毛妖怪,别让他跑了。”萨德仔细地看看前面跑的那个人,是个老者,光头,高鼻梁,蓝眼睛,红胡子,穿个破长袍,胸口露出一堆黄毛,此人长像实在一般,咋看真的像妖怪,但萨德知道这不是妖怪,这是他们国家的人,他在国家的时候见过这种人,孔雀国也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萨德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胳膊,奔下山坡飞一般的消失在密林中。萨德看看后面没了追兵,这才停了下来。那妖怪被萨德连拖加拽几乎昏厥,半天才回过劲来。此人就是老和尚罗山,也是孔雀国人,来中原弘扬佛法来的,没想到自己由于长像独特,到处被人驱赶,一事无成,只好躲进山里,开了块荒地,种点菜,自己修炼了。他那徒弟缘净也是个战争的受害者,没人要的孩子,十几岁了满山瞎逛找吃的,罗山见他可怜就收来做徒弟了。萨德想大家在一起也有个照顾,就把他们师徒叫到自己一块住去了。那蒙达是萨德在大街上碰到的。萨德虽然长的不像中原人,但起码看起来还是个正常的人,不至于引起大家的追赶。这蒙达完全一副中原人的脸,以至于他自己都怀疑自己就是中原人的后代。那天在金陵街头蒙达一眼就认出了萨德,没想到在这里居然遇到了家长人,很是高兴,就和萨德打起了招呼。原来蒙达也就是来中原混混玩玩,虽然懂些佛经,但对佛也没那么执着,现在也没做出啥名堂来,干脆也就先跟萨德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