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帮。”这是墨子许咬牙切齿说完的一个名字,同时也是B市最大的、最能掀的起风浪的黑帮。
义帮!
不少弟兄们言语中就炸开了锅,他们其中的不少弟兄在义帮下吃过不少亏,作为B市的第一帮,蛮横的行事、强权政治,在民间也是强行收取老百姓的各种税收或是地皮费用,大多是武力行事。
所以对于这个帮派,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义帮向来的为所欲为,从来不曾收敛过,只是竟然胆敢骑到他们炎帮的头上。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热血汉子的战火已经撩起,哪怕是做出最大的牺牲也在所不惜。
这,就是所谓的忠义。俗话都说忠义两难全,但是没了忠义即便成了那还算什么称兄道弟的团体。
“墨哥,咱们炎帮有的是人,大不了一枪干掉那老鬼子!”何阳早就听说义帮的老大是个五十多岁的老色鬼,不过那出手绝不含糊,狠辣暴戾。
“墨哥,陈哥是咱们的人,这忍不得啊。”
妆小颜闭上的眼睛重新睁开,幽幽说道:“子许你还记得上回我和你去过陈忘的住处吗,那只是一次。”
“老大,你是说?”
“其一,有人早就盯上了你,你的一举一动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们的这次行动是在我们去了之后,更大的目的还有可能是离间,因为除了你,第二个知晓的就是我。”
“其二,想来你心里也有点数目了。那个跟踪你的人,想来就是我们这群人之中的一个,而如今我们的所有行动都已曝露,呵呵。”
妆小颜说的语气冰冷,嘴角扯开一抹冷然的笑意,原来这里面早已出了内鬼。
只是,又会是哪个?
所有人听了皆是倒抽了一口气,不少人都互相打量了一会儿,生怕自己身边就站着一个不出声音的敌人。
墨子许仔细在脑中分析了一下,“老大,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那会儿我还总感觉不对劲,竟然没发觉自己的行踪早就不安全了,这会儿还让陈哥受了伤,我真他妈的没用,还真倒宁愿那受伤的是我。”
尹峰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一口气:“墨哥,没有人会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况且这也并非是你的过错,而是有心人见机行事的太过狡诈。老大说的对,这个内鬼很有可能就在我们周围,我们所有的行动都已经在他的算盘下,所以为今之计只能是今早揪出这人。”
“到底会是谁呢?”所有人面面相觑,却摸不着头脑,却都有一种惶惶不安的感觉。
妆小颜冷冷地眯着眸子,环顾所有人,却没有说话。至于这个黑鬼,她总有办法将他从暗处拿住,只是需要一个恰到好处的时机罢了。
市立医院,妆小颜和墨子许是在重症监护监护室外看到的邹汉为,他是一直负责在暗处保护陈忘的人,当然这下命令的自然是墨子许,而陈忘出事的电话也是他打的。
邹汉为身上自然也挂了不少彩,手膀还有脸上都是青青紫紫,看来情况也不甚乐观,见是墨子许两人过来了,肿着嘴巴厚着声音:“老大、墨哥,陈哥还在里面呢,我心里难受啊,要不是陈哥帮我挡了那一棍子也不会昏迷到现在……”
一边说着,悔恨的恼色伴随着哭腔一阵一阵传来。想来一个男人的黄金泪,该是怎样的后悔和自责。
墨子许只是浅浅地皱着眉,自打陈忘出事后他就一直没有露出过一丝笑容,终究是叹了一口气问道:“讲讲事情的经过吧。”
“当时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从巷子口冲过来,大约是有五十多口人而且全部上着家伙,好像知道我们没有准备,直朝着陈哥的屋里抄家伙进去,翻箱倒柜的找东西,那时候陈哥一个人在屋里,怎么可能抵挡得了,哎……”邹汉为越讲声音越是低沉,抱着头心里痛快不起来。
妆小颜默默念着他说的数字,心里已然有了打算,只是也是疑惑重重:“五十多口人啊,看来是有备而来,陈忘到底又会有什么他们想要的东西,真是匪夷所思的很。”
墨子许沉着声音,带着一种未退的怒气,“老大,这事儿多半是义帮所为,想来是知道了陈哥在炎帮的地位,所以才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这事可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
“你说的对,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不过既然要想给义帮一个所谓的‘惊喜’咱们还得好好准备一段时日,不可操之过急。”
而妆小颜所认为的是,义帮绝非是因为陈忘所在炎帮的地位冒然动手,毕竟炎帮还没到一定可以威胁到他的地步,不需要如此大张旗鼓地拼杀。他们所要的东西绝非简单,而如此证明陈忘这个人实在是藏有太多的秘密,让人太想去追根究底了。
手术室外的等待无疑是漫长无声的,又过了将近两个小时的时间,正在手术中的红灯‘啪’地一声熄灭。
正在搓手的邹汉为和墨子许身形都是一愣,额上都有冷汗蹭出,生怕陈忘会有半分差池。
妆小颜冷静地靠坐在椅子上假寐了片刻,她的意识中像陈忘这般凌厉深邃的男人顶多算个祸害,该不会这么容易就去见你阎王的。
又过了近五分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面上蒙着口罩,墨子许见有了消息就冲上去拽住那人,平常的戾气一下子都爆发了出来:“医生,陈哥他情况可好?”
那医生倒是不急不缓地取下口罩,语气有些倦怠:“急什么,情况怎么不好,不过也算你们今天运气赶得好,遇上了咱们医学界的天师才医,即便是在死亡线上的都可以抢救回来,所以现在只等观察期一过,就稳定下来了。”
邹汉为也站了起来,神情有些激动,“真的?刚才那帮贼人可是用棍子打到陈哥的头了,也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