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林然说的:夏冬,我可以和任何男人同居,甚至***,只要我没有结婚,我就永远有选择结婚对象的条件,而不是像离婚女人一样,只有等待着别人来选择自己。你知道,大多数男人对于离婚女人总是抱着戏弄的态度,其实他们并不想结婚,之所以同居只是因为这比付钱找女人更干净,这就是现实。
是的,现实远比理想更残酷,即使如夏冬般执着,有时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留下固然没有幸福,可是离开就一定有幸福吗?
洗手间里,夏冬将脸浸在冷水中,一遍遍在冲洗着,直到脸颊开始麻木。镜子里映出一个女人嘲讽而无奈的目光,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夏冬,你是胆小鬼。
苍白的灯光下夏冬笑了,笑的无法抑制,泼出来的冷水浸湿了头发和鞋子,冷的刺骨。
懦弱的人总希望逃避现实,而勇敢的人却一直在向现实挑战。
这是父亲曾经对夏冬说过的,当面临困难的时候,她总要反复地念着这句话,就像父亲还在身边一样。
冬日阴沉的清晨,夏冬再次一个人默默地来到父亲的墓地,一夜没睡让她的眼睛微微泛红,送上手里的鲜花,她靠在墓碑上久久地坐着,听着北风呼啸。
手机反复在口袋里震动着,何意轩,康浩楠,还有林然,几个号码一一闪过,夏冬最终却只选择了最后一个。
“阿姨住院了,”林然的声音仿佛被北风吹散了,都化成了冰刺进了夏冬的心里:“是心脏病,我想你也许需要和主治医生谈谈。”
“我会的。”夏冬合上电话,最后一次看着父亲的墓,那旁边空出来的,是留给母亲的。
来到医院时她见到了何意轩,宿醉让他有些疲惫,却并不影响他的魅力,护士站的小护士们看起来都十分乐意为他服务。
“我会处理的,”夏冬冷淡地看着他:“你回去休息吧。”
何意轩的面色有些苍白,可继而却笑道:“我可以理解你在关心我。”
“三十二床家属,过来签一下字。”有护士在不远处喊。
夏冬走上前去向护士咨询着,并没有理会何意轩。
敞开着的病房里,夏母安静地躺在床上,长期被病痛折磨的她显得很苍老,可是看向门前的目光却带着无法言喻的期待。
“妈,感觉好点了?”何意轩走上前去。
“门外的是小冬,对不对?”夏母看着他:“叫她过来吧。”
何意轩有些诧异,可却没有拒绝。自从夏冬嫁给自己后,这对母女就没有再见面,哪怕是父亲去世,两个人也只是如陌生人般擦肩而过。
这场婚姻固然没有带给他幸福,可是它带给夏冬的伤害却从未减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