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浪漫言情七生七世的爱:双面蝶姬
106500000121

【回忆】那个章节修改后的模样,先发出来

大家给我这节提点修改意见,我可以多改改。

【回忆】

我做了一个梦。

梦境里的我如同置身于一个狰狞的黑洞中。周围的水珠滴落到地面,发出滴答滴答的轻响。

洞穴中没有光明,我撑着身子、颤抖着探索着,指尖突然碰触到一片潮湿,灼热的痛感仿佛在告诉我这根本就不是梦。

骤然低头,竟嗅到指尖上居然参杂血腥味。颤抖着将手指放进嘴里吮吸,身后却忽然传来一个低沉而饱含痛意的声音:“蝶姬……你怎么舍得忘记我……”

谁?

猛然回首,依旧是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但是我却感觉到不远处正有一个人影在怔怔地看着我。

他和我同样站在这深邃的黑洞中,但我却看不清他的脸。

熟悉的感觉又开始蔓延。

是他!

我知道,他就是我失落的回忆。

我知道,那就是我每次梦境中都会出现的他!

可是为什么无论我如何努力都看不清他的模样?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我想要继续细想下去,头却突然疼得如同裂开了般,脑中混乱成了一片。

关于记忆中的一切,我,真的想不起来!可是,我究竟为什么会想不起来?

我伸手死死抓着头发想要挣扎,却被他一把揽进了怀里。

他的身上有着一股好闻的茶香味,那么亲切、那么熟悉、那么让我安心。

“你是谁?”我死死抓着他的衣襟,总觉得有很多话想要说,但开口间却依旧是那句,“你到底是谁?”

他不语,只是轻轻俯下身子覆上了我的唇。

我浑身一震,想要推开他,而他却依旧用力揽着我,越吻越深,越吻越用力,仿佛要将我揉入他怀里。

那种感觉,那种吻,为什么是这样的熟悉……

慌乱中,我挣脱不得,只得对准他的唇撕咬起来,血腥味瞬间弥漫在彼此的唇齿之间。

他终于放开了我。

寂静在缓缓流淌,洞中水珠落地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黑暗像是一层纱,蒙住了我们的眸。

“还是这么倔。”黑暗中,他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唇。虽然模糊,但我也知道,他的唇肯定被我咬得鲜血淋漓。

不知为何,这个吻居然让我心痛得无法自已。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气息总是让我觉得从未有过的熟悉。

我捂住作痛的心口,想要摸索着洞中的墙壁向前走。他却又发话了:“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我真不懂,你怎么舍得忘记我。”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他的声音中有一种泣血般撕裂的痛楚。

我怎么舍得忘记了他?他是谁?

我回首,伸手想要抓住他,却在伸手的一瞬发现他的身影竟如同烟雾般在眼前消失了。

伸出的手依然僵立在空中,这个世界还是那么寂静。

此时此刻,我几乎却忘记了呼吸。

“忘记我也好……也好……”空荡荡的世界中,我仿佛听见了他残留下的浅浅叹息,“我宁愿你永远不要想起……”

………………

眼前忽然一阵刺痛,我模模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一个男子死死抱在怀中。

原来,我刚才真的是做了一个梦。

男子的怀抱温暖无比,有一种让我想永远依靠下去的感觉。可是当我抬眸想看清他的脸之时,脑壳却忽然又是一阵刺痛。

是他?是他!是他吗?

那个男子似乎正在与一个女子说些什么,我竖起耳朵,但是却只能听到零碎的几个字。

“好好……照顾……我妻子……”

“您……放心……一定……悉心照料……”

我知道,我定是被好心人自山上救了,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刚想张嘴说些什么,眼前却在瞬间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

这一闭眼,居然又是一个梦境。

和以往不同,这次我所见的不是黑暗,而是满目的艳红。

红?为什么有红色?

空气中混杂着一股迷人的茶香味,我甚至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梦境。

不,这不像是梦境,这像是真的存在过的一般……

我眨了眨眼,模糊的梦境渐渐清晰,眼前的红色也越来越亮,当我视线完全清晰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竟被一块红布蒙住了头。

绑架?不会吧?

我抬手将头上遮挡视线的红布拽了下来,瞬间惊讶地张大了嘴。

深红的珍珠帘、赤红的檀木桌、榴火色的琉璃帐、浅红的梳妆台。

满目的珠光,满目的红色大喜。

雕阑玉砌,璀璨奢华。

缭绕的仙气将整间屋子烘托地如梦如幻,在这一瞬间,我甚至觉得自己是来到了皇宫。

这是谁的新婚?

门外锣鼓喧天,我低眸看向自己,却发现自己竟身穿着嫣红的新娘服呆坐在仙气蒸腾的雕花玉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成的婚?别的我不敢肯定,但关于我是不是一只黄花大蝴蝶,我可是肯定得很!

难道是……逼婚?

可是这么奢侈的逼婚,我蝶姬也赚到了啊!只是不知这新郎是高是瘦是矮是胖呢?莫非是……他?

耸耸鼻子,我忽然发现诱人的茶香中居然混杂了一股奇异的果香。顺着果香望去,果不其然,桌子上居然放着两个金闪闪、黄澄澄的小杯子,而那奇异的果香正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摸摸肚子,好像有点饥肠辘辘的感觉。那么,这小杯子里面的水,会不会就是给我准备的呢?

不管那么多,先喝再说。我贼贼一笑,随即端起杯子偷喝起来。

一口入喉,既似甘露,又若果汁,细细抿一抿,竟发现里面还有着我最钟爱的蜂蜜味!

哈,这水怎么会这么好喝呀?

我顿时笑眯了眼,砸吧几口便将杯中的水喝了个干净。

喝完一杯,还意犹未尽,刚准备抬手去端第二杯,头却忽然有些晕眩。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侍女的喧闹声:“新郎来了,新郎来了!”

我愣了愣神,朝窗外看去,刚好看见一个侍女从窗外经过,她瞥了我一眼,立马尖叫起来:“哎呀,我说小姐,你怎么把盖头给掀了?那可是新郎才能掀的!你赶快把盖起来呀!”

咦?我低眸,又愣了一下。

原来那个遮挡我视线的红布就是我的盖头啊!

盖上盖头,那我岂不是看不见新郎是谁了?不过没有关系,待会儿他不是还会帮我掀开盖头的吗?

想到这里,我撇了撇嘴,在侍女督促的视线下,悻悻地盖上了盖头。

刚盖上盖头,门便“嘭”地一下被人踹开了。

刹那间人声鼎沸:“闹洞房,闹洞房!闹洞房呀闹洞房……”

“去去去,**一刻值千金,公子吩咐过了,你们莫要捣乱!”几个侍女唧唧喳喳地说着,三下五除二便将那堆嚷嚷着要闹洞房的人给轰了出去。

随着门“哐”地一声巨响,所有人便被关在了这间屋子的外面,刹那间万籁俱静。

于是,整个房间只剩下了彼此。

不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我的心里竟如有一千只小鹿在乱撞,弄得我毫不紧张、头不由自主低得更深了,低眸处只见一双七色彩织金靴缓缓行到了我的面前。

七色?彩织?还是金靴?

天!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是这么有钱的金主!要知道,这种彩织布料只有仙界的仙女、在朝阳洒下光辉的一瞬、用七彩仙云才能织成,不用看也知道价格不菲,他居然用这么珍贵的布来做靴子!

真是奢侈啊奢侈!

我正叹息着砸着嘴,谁料这双靴子走到我面前后,便停滞不动了。

“蝶姬,今天,我们终于成亲了。”

仿佛所有山盟海誓都汇聚成了这一句话。

仿佛什么山崩地裂、什么海枯石烂都不重要,仿佛,只要我们能够成亲,就已经是上天赐予的最美的礼物。

是他,是他的声音。多少次梦境,多少次迷离,都忘不了这个我心心念念的身影。

他是我心中的一个谜,一个我一直追随着、想要揭开的谜。

刹那间,恍如隔世。

“我……”我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在想到人类所说、成婚时候的那些耳鬓厮磨、卿卿我我,顿时又被堵塞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蝶姬,我终于如愿以偿了。”未等我开口,他忽然一把激动地抱住我,那种感觉,就好像人间的孩童忽然吃到了最爱吃的糖葫芦一般。

“你,你……”我张着嘴,想问清楚这个梦境,想问清楚他究竟是谁,可是一张嘴却又变成了另外一句话,“你娶我,真的不会后悔吗?”

“后悔?怎么会?”他握着我的手,自顾自地坐在了我身旁的床榻上,“你我情投意合,怎会后悔?能娶到你,是我最大的幸福。”

幸福吗……

他的声音如同和风拂煦,温暖得让我想要哭泣。

千年来,我的心从未这样安宁过。

他是谁?我是谁?他又为什么要娶我?

我低着头,嗫嚅着,幸亏隔着红盖头,否则他一定能看见我满面绯红。

然而就在我愣神的一瞬间,他已然伸手掀开了我的盖头。

我抬首望向他、想要看清他的脸,却发现自己视线居然已开始模糊。

“喝交杯酒吧,”迷迷糊糊中,忽然听见他说,“这可是人间婚嫁时都要喝的。”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向桌上那叫做“交杯酒”的琼浆玉露,头一下子晕得更厉害了。

原来,刚才被我偷喝完一杯的水居然就是交杯酒!怪不得我越来越晕了……惨了,那交杯酒被我喝完一杯,还怎么交杯啊?

不成!我得阻止!

眼看他就要起身去取,我慌忙拽住了他的衣摆:“不用喝了!”

“为什么?”他不解地回首。

“我们赶紧成亲吧,我已经等不及了!”我实在找不到什么借口,只好大手一挥,非常豪气地将这话说了出口。

时间瞬间静止。

他似乎被我的话给惊住了。

我转了转脑子,忽然意识到刚刚那句话听上去似乎怎么听怎么露骨呢……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然而,没有想到的是,下一秒,他伸手轻轻一挥,整间屋子的蜡烛便被熄灭了。

“你……”我张嘴刚想说什么,却听见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既然如此,蝶姬,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了……”他压低嗓音附在我耳边轻语。我瞬间如遭电击,愣在原地僵化了。

哎呀呀,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这才刚进屋子,怎么就被他扑倒在了仙气缭绕的大床上?

黑暗与光影交错,暗香的摇曳中,我再次抬首看向他,然而,眼前的一片却依旧是一片模糊。

能看见的,只有那浓如墨色的眼眸在黑夜中熠熠发光。

慢慢地,唇面上有了温热的触感,慢慢地,鼻尖亦碰到了另一方挺直的鼻梁,慢慢地,手下隔着我的手心贴紧的胸膛之处似乎有什么在搏动,一下又一下,越来越快……

骄阳似火的体温、烈焰烫人的吻,瞬间让我的心飘荡到了九霄云外。

如果是梦,那么就让这个梦更加长一点吧……

如果是梦,那么就让我永远不要醒来吧……

我知道,即使现在我与他相依相对,但也还是咫尺天涯。

“蝶姬,叫我的名字……”迷乱的疯狂中,他忽然道。

我张嘴,一个名字卡在喉咙中呼之欲出,却在再次对上他那浓墨般眼眸的瞬间瞬间消散。

他是谁?他是谁?他究竟是谁?

头,疼得就要裂开般,我忍不住叫出了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