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的确是有着几分愤怒。
“好,你问。”唐若影微愣,心中,再次的隐过几分希望,但是,对上他那双高深莫测的眸子,却没有太多的把握,她能猜的出,他想要问什么,她也可以如实的告诉他,只是,他最后的答案会如她所愿吗?
“太后现在在哪儿?”他的眸子微微的垂下,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手中的酒杯,仍就轻淡的声音中,此刻却多了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魄力。
唐若影的双眸微闪,有着那么一丝犹豫,不过,也仅仅是一瞬间的犹豫,便随即开口说道,“在唐府。”既然是来联合他的,自然就不能再有任何的事情瞒着他,更何况她也知道,没有什么事能够瞒的了他。
“唐府?”听到她的答案,他的眉角微微的一挑,很显然有些意外,唐府这那么大,藏的下太后吗?而且,唐府那么明显的地方,刘公公又敢能不怀疑?
更何况,他的人,也没有在唐府发现太后呀。
“现在,太后易容成了我娘亲的样子。”唐若影看到他的疑惑,再次解释道,心中,却暗暗有些欣慰,连他都没有看出,可见她这个办法,的确不错。
“嗯?哦。”两个单音节,却明确的表达了他所有的意思,只是,他的眸子中,却再次的漫过一丝疑惑,“那么,现在的唐许是何人易容的?”
既然太后易容成了她娘亲的样子,那个男人,只怕就不是唐许。
“是蓝城的城主冷唯辰。”这次,唐若影并没有丝毫的犹豫,他既然一下子就猜出爹爹是假的,她还需要再做隐瞒吗?
“他?他果然没有离开?”君流殇的眉角再次的一挑,眸子中,却也闪过一丝了然的笑,他就知道,在这种时候,冷唯辰不可能就那么离开了,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易容成了唐许,还与太后假扮起了夫妻?
“那么皇上,又是怎么回事?”微微的思索了片刻,他再次沉声问道,眸子中,却隐过一丝沉思,这件事,太怪,皇上为何同意将太后藏起来,就算太后手中,有着那个传说,但是,太后可是他的生母,怎么着,都是帮着他的,他何必要这么做?
而且,皇上最近的情绪,似乎也有些不对,所以,他大胆的做了一个猜测,既然刘公公都可以假扮太监,那么皇上也就有可能是假的。
唐若影的身子微微的一僵,双眸也快速的一闪,本来,她不想告诉君流殇这件事,但是,却没有想到,君流殇自然已经猜到了。
她微微的垂眸,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君流殇,要如何的告诉他?
“不要忘记了你来这儿的目的,若是你想要欺骗本王,就别想本王帮你。”君流殇看到她的犹豫,双眸微眯,沉声说道,这个女人,可是骗过他不止一次,若是她敢再骗他?
唐若影知道自己此刻别无选择,君无痕离开前,原来,也只以为,刘公公的势力也就是那个基地,而且,上次,还被他与穆焰毁的差不多了。更何况上次的时候,穆焰受了那么重的伤,当时刘公公更是直接的晕倒的,都以为,他的武功没有那么快恢复。
但是,现在看来,不仅仅刘公公的武功完全的恢复了,而且,还有着一股更为强大的势力,这般势力,似乎已经酝酿了很多年了,在宫外,应该一直有一个人在操控着,只是,目前之止,还没有查出这个人是谁,不过,却也可以肯定,此人绝非简单的人物。
所以,现在,依君无痕留下的人马,以及皇上的势力,根本就不是刘公公的对手,唯一的办法就是联合君流殇。
其实,君无痕在离开之前,也曾经跟她说过,实在不行的时候,可以联合君流殇,可见,君无痕对君流殇也是相信的。
暗暗的呼了一口气,唐若影再次说道,“皇上并非太后的亲生儿子,也就是说,并非皇子,当年,太后生下皇子后,不幸夭折,太后为了保住皇后之位,便让刘公公从宫外抱了一个男孩回来,就是如今的皇上。”
“所以说,皇上根本就不是皇室中人,根本就不应该坐上那皇位。”君流殇的双眸猛然的一沉,眸子深处,猛然的漫过几分狠绝,声音中,也突然的多几分冷意。
君无忧不是皇室中人,却做了这么多年的皇上,真是可笑,而那个太后,竟然敢做出那样的事情,当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现在,这已经不是关键。”唐若影看到他眸子中的狠绝,不由的一惊,连连的解释着,她原本不想告诉他这件事,就是怕他会对皇上不利。
“不是关键?你说让一个外人霸着我们云国的江山不是关键?”他的眸子猛然的望向唐若影,狠声说道,咬牙切齿的低吼中,带着几分杀意,这对皇室而言,是一种侮辱,一种绝对的侮辱。
唐若影的身子微微一颤,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君流殇这个样子,她明白,在这古代这种事情,对于他们而言,是多么的重要,这样的事情,对他,对整个皇室而言,的确是一种侮辱。
想到君无痕在知道这件事的惊愕,沉重,以及那种矛盾的心理,唐若影的心中不由的多了几分心疼,那时,君无痕的心中,一定也是非常的难过,非常的伤心吧。
“君无痕早就知道这件事?”君流殇的双眸再次的一眯,冷冷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怒意。
唐若影微微的愕然,但是却仍就微微的点头应道,“是。”
“好,真好,君无痕真有种,就打算这么将我云国的天下让人了,他还真是对的起我云国的祖先。”君流殇听到她的话,脸色愈加的阴沉,一双眸子中,也漫过嗜血的狠绝,声音中更是多了几分咬牙切齿的低吼。
“你呢,也打算让本王帮着他保住皇位,陷本王不忠不孝。”君流殇突然的走到她的面前,一只手,狠狠的嵌住她的肩膀,再次低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