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般的紧张,事情似乎更加的严重了。
而被他嵌毒害的手腕处传来棘骨的疼痛,骨头似乎都快要被他捏碎了。
忍着那强烈的疼痛,唐若影的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双眸直直地望着她,红唇微启,一字一字慢慢地说道,“是一个很特别的人送的,怎么?难道慕容公子也喜欢,要不,我再去跟他要一个给你?”
淡淡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刻意的轻笑,很是热心地说道。
慕容凌天的脸色愈加的一黑,眸子中的阴戾便愈加的浓了几分,那句再去要一个给你?实在是很强大,你可以理解为,那个有很多,很多,你想要,你给你一个。也可以理解为,是因为她与那人的关系实在太好,所以她想要,那人便再给她一个。
这个标志,整个组织中都没有几个,连他的身上都没,谁能有那么大的本事,想要就能拿出来?那个人是谁?
“说,到底是谁?”慕容凌天那冰到滞血的话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字的蹦出,似乎要瞬间将她冰结了一般,而若细细注意会发觉,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轻颤。
“咦,慕容公子干嘛这么紧张呀?”唐若影一双含笑的眸子中此刻染上几分刻意的无辜,“慕容公子难道。”
淡淡的话语刻意的停顿,看到慕容凌天的脸在一瞬间又变了几变,才接着说道,“慕容公子难道就这么喜欢这个东西,既然这么喜欢,那我就先把这个送给你。”
漫不经心的话,却带着意有所指的深意,握着那个标志的手,也慢慢的伸到了慕容凌天的身边,只是,手指却并没有完全的张开,她自然不会让慕容凌天那么轻易的看清那声标志。
她的话让慕容凌天的身子再次的一僵,瞬间的回神,意识到刚刚的自己实在是太过激动了。
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秘密的组织竟然被发现了,而且还不知道那个发现的人是谁。他相信,就算这个女人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但是,却也绝对没有那个本事能够发现他的地下组织,所以,她所说的那个特别的人,才是最关键的,到底是谁?是谁发现了?
猛然的松开了她的手,冷声说道,“你那小玩意的东西,我怎么会喜欢。”
“哦?不喜欢呀,那就算了。”唐若影随即收回手,脸上仍就是淡淡的笑,“反正,我是感觉很漂亮的。”
冷静下来的慕容凌天,再次望向她时,眸子中,更加的多了几分探究,他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知道了多少,他也更不知道,她所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看来你认识的人还不少呀?这是哪个男人送的?”慕容凌天敛起刚刚的阴戾,故意一脸嘲讽地说道。
“呵呵,是呀,真是不少呢。”唐若影怎么可能会不明白他的心思,脸上的笑,便愈加的灿烂,“至于哪个男人送的,好像没有必要告诉慕容公子你呀。”
她知道,此刻的慕容凌天很想知道那个人是谁,此刻的他,心里急的跟猫抓似的,呵呵,她会告诉他?才怪。
更何况,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个人。
所谓的那个人,只是她编出来的挡箭牌,若她不是说这个东西是别人送她,只怕慕容凌天会杀她灭口。
像他这般阴睛不定的男人,实在是太可怕。
君流殇那边,现在还不能让他知道那人是她装搭的,否则以君流殇的性子,她只怕会死的更惨,所以,她才把这个东西拿出来。
当然,她也是想要确定一下,那些人,到底是不是慕容凌天,若真的是,这阴谋似乎有些大了,若她没有发现倒也罢了,可是如今被她发现了,她似乎也不能完全的袖手旁观,毕竟,她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家破人亡。
从她父母去世后,她这几天虽然强撑着,但是却没有明白她心中的苦,若是慕容凌天真的另有异心,那么到时候,就不知道会有多少的家破人亡。
本来她是怀疑慕容凌天有可能会是那个凌国太子,所以,她出来的时候,便将那个石头带在身上,用像网线一样的东西将它装着,然后挂在腰间,想要看看慕容凌天的反应。
但是,慕容凌天刚刚在望向她的腰间时,却没有任何的反应,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那块石头。
更没有任何的异样的反应,若是慕容凌天是那个凌国太子的话,看到她腰上的石头,怎么着,总应该是有点反应了。
“哼,你倒是得意的很。”慕容凌天的眸子再次一眯,冰冷的声音中多了几分怒意,知道此刻要想从她的口中套出那个人,只怕是不可能的,这个女人早就已经不是他认识的女人了,她的聪明与精明,甚至让他都忍不住的惊讶。
她此刻虽然装的一副漫不经心,一副随意的样子,但是很明显的,她是想用这件事来威胁他的。
她一这招果真够狠,接下来,不仅仅是在君流殇方面,所有的事,他都要小心谨慎才行。
这个女人的胆子还真是大的很呢,以前的胆子,真不知道是她怎么装出来的。
“一般,一般。”唐若影倒也不避回,随着他的意思说道,本来她就是想用此来压制慕容凌天的。
“我告诉你,你是我慕容凌天指腹为婚手妻子,这一辈休想嫁给其它的男人。”望向她那得意的表情,慕容凌天的双眸一沉,咬牙切齿的怒声低吼,“你只能嫁给我。”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让她嫁给别的男人,想都别想。
“是吗?”唐若影不以为然的低笑,望向他时,脸上的笑却快速的隐去,换成了一脸的严肃,一字一字认真的说道,“我说过,我想嫁,就嫁,谁也拦不住我,我不想嫁,就绝对不会嫁,谁也别想勉强我。”
既然抓住了慕容凌天的要害,而且,她知道,慕容凌天再找到她说的那个人之前,是不可能会对她怎么样的,所以,她也就没有必要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