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邪佞总裁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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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夜深人静,偌大的工厂车间里,灯火通明。机器轰隆着运转,工人光着膀子,流着汗水不停地搬着纸板。在这群男人中,有个弱小的身影同样忙碌着穿梭在其中。

“夕子,你停下吧!”吕乔迅拉起还在忙碌中的我,道。却在拉起我的手刹那惊讶地看着我蹙眉忍痛的样子,不由分说将我的手翻过来,仔细地看着我布满伤痕的手心。

“你的手?”

我迅速扯回自己的手,回道:“没什么!”转身继续搬起身边的纸板。

“怎么会弄成这样?”吕乔迅再次拉起我的手,蹙眉凝望。眼中恢复以前那点点温馨的关怀之意。

“打扫工厂时,太用力把扫帚的竹柄给弄裂了,刺伤了手。只是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把善后工作尽快完成。”我淡淡地回答。

痛,确实是很痛。可是没时间让我去理会这些,我肩负重任。瞬间明白父亲腿上那被勾伤的血痕为何整一天没发现,原来是没时间理会。

“那这些呢?”吕乔迅指指我手指上那丝丝血口,道:“这些是新伤!”

“被纸板刮伤的。我的手皮薄,搬运纸板时偶尔没注意就给划伤了。”我抽回自己的手,道:“等做完工作我再给伤口上药。”说罢又再次转身去搬运身边的纸板。

吕乔迅深深地注视着我许久,接过我手中的纸板,道:“去休息吧!我代替你搬。”

“你帮我的已经够多了,这是我工厂的工作,我自己完成!”我婉言谢绝。

“我说过我不是在帮你。你这双手是弹钢琴的手,是那个人手中的宝。如果让他知道我让他的宝有了伤痕,他会撕杀了我。”吕乔迅又在次露出那种略显敌意的眼神,着实让我摸不着头绪。

“他?”我还是抓到了这个让人疑惑的字眼。

“委托我来帮你忙的人。”吕乔迅回答话的同时手也没闲着,不停地将工人递过来的纸板接过去。

“是盈盈吗?”应该是盈吧!是她告诉我贵人会来帮忙的,只是想不明白盈什么时候认识吕乔迅的。

“真悲哀!”吕乔迅叹息,不再看我,专注着眼前的工作。似乎我又犯了什么禁忌了!这个人,怎么这么多年没见就变得那么阴阳怪气的?

既然对方不想交谈,我也不会自讨没趣。看着大伙都忙得热火朝天,我又准备加入帮忙,却在手碰到纸板时听见淡漠的警告声传来:“你要是再碰一下纸板,我就把你的工人都撵出去。”

我转头看着出声者,他头也没抬,还继续搬运着。可是屁股却像长眼似的知道我一举一动。我只好呆着不动,接受对方的警告。谁让他是我们现在的贵人呢?我除了妥协,别无他法。这就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吕乔迅也实在奇怪,明明还关心着我,却又老是露出那敌意的样子,故意用冷漠的语气来说出这些关心的话语。只是这敌意到底从何而来呢?

“办公室里有药箱,自己去上药。”吕乔迅再次头也不抬地对我下达淡漠的命令。

看吧!这人真的是变得阴阳怪气的。明明是关心我手里的伤,却硬要用这种别扭的语气来命令。

见我还傻愣在那,吕乔迅又催促了一次。

“不是我不想上药,而是我手心刺了很多刺,需要挑出来才能上药。我一只手没办法挑刺啊!”我回答,一副我也很无奈的样子。

“女人真是麻烦!”吕乔迅抬起头,嫌我很麻烦的样子。放下手中的纸板,率先走向办公室。

“男人才别扭呢!”我跟在他背后,悄声反驳。

吕乔迅不知从拿翻出来的银针,正仔细的用消毒水清洗着。看吧!既然嫌弃我麻烦,又自己亲自动手为我挑刺上药。口中说的跟行动做的完全不符,男人就是别扭。

许是真的累到不行,我竟然在吕乔迅为我包扎手时沉沉地睡了过去。醒来时发现天边已经泛白,天亮了。

我惊坐起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还盖着一件男性西装。我竟睡过去了,货赶得怎么样了呢?

我急忙穿上鞋子,跑向车间,边懊恼着指责自己:我是个最不称职的领导人了。

跑到车间时,发现货物已经装箱好了。看来,任务完成了。

“大小姐,货赶出来了。呆会就可以送过去给厂家客户了。刚刚维修部打电话来,说机器连夜维修好了,现在正准备送回工厂。停电的也已经恢复,马上就可以回去重新生产了。老板说下午重新恢复工作,现在大家可以休息了!”厂长的脸上是欣慰的笑容,工人们的脸上是欣喜的。

一股从没有过的成就感涌起来,看着这一整车货物和工人们疲惫而又欢喜的神情,我的眼眶瞬间红了。

为了工厂的重生,为了大家脸上的笑容,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那么送完货物后,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吧!你们都辛苦了!”我扬起笑脸,感激地朝工人们深深鞠一躬。

“大小姐。老板该为你感到骄傲,虎父无犬子啊!”厂长感叹,眼中的光芒和对父亲是敬重的光彩竟一模一样。

我转头去看倚在门边的吕乔迅,将西装递还给他,真诚地感谢:“谢谢你!什么话都多余了,只能说谢谢!”

“举手之劳!也不是白干的,人情自会找人还。以后我们可是生意上的敌人,我可不会留情!”吕乔迅难得的轻松回话,眼底有隐隐笑意。

“我们绝对不会输的!”我自信一笑。

“那么以后生意上见了。”吕乔迅伸出手,我大方地与之相握。

天空很蓝,阳光明媚。看来今天会是个好天气。我抬头眯起眼望着天上飘浮的白云,金色的阳光笼罩在身围,很温暖。

吕乔迅迟疑着开口:“其实,那个‘他’是……”

我打断他即将说出的名字,道:“有些事装作不知道会好过一点。”

“你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女人。”吕乔迅怒斥,眼中的笑意被敌意覆盖,瞪着我。

“就当我是不知好歹吧!告诉他,没必要再为这样的一个女人停留了。”我再次抬起头望天,阳光变得刺眼,刺痛着双眼,痛得让人想落泪。

我深吸一口气,跳上货车的副座,命令:“开车!”

这次的天灾,总算是度过难关。虽然遗留下的,有那么多的遗憾。而对那个人,我欠他的到底该怎么还清?

他要的,我已经给不起了,也没资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