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萧在此尝试丹火去接近那剑柄,可是无论他怎么想方设法的让两者接触,可惜都以失败告终。
宋萧心一横,“既然不能融了你,就直接让青鸣雷竹剑灌入剑柄之中吧!”
宋萧这才改变了思路,不再打算强行炼化那神秘的剑柄了,而是让别的东西去融入它。
他这一突发奇想,竟然果真收到了意外的收获。青鸣雷竹剑化作的铁水滴,一触碰到剑柄,竟然莫名其妙的自己滚入了后者之中。
宋萧见此赶忙为青鸣雷竹剑重塑剑身,可惜青鸣雷竹剑的融化成的水滴实在是太小了,竟然只能在这神秘的剑柄之上露出一个头来,这可让宋萧郁闷了。这么一来铸造而成的剑不是柄大刃小吗?
突然奇怪的事情再次发生,那剑柄竟然莫名的变小了,这样一来青鸣雷竹剑化作的水滴就可以完成剑身的塑造了。
宋萧不容有误,赶紧塑造剑身,可是就要剑身完成之时,那剑柄竟然猛的一颤,笔直的剑身被它一颤立刻变成了蛇形,宋萧本想将弯曲的剑身改变过来,可惜已经定型的剑身已经不允许他再变动了。
此刻的宋萧心中那个郁闷啊,索性他也不管那剑身是什么摸样了,自己把所擅长的阵法一股脑的胡乱打在了剑身之上,足足打了有数十个阵法,虽然都是小阵法,但是宋萧相信十个小型阵法应该抵上一个大阵法的威力了。
终于在他最后一个幻阵打在其上之后,这新塑造的飞剑立刻发出一声剑鸣,那声音之响,竟然让紫穴龙府都为之一震。
浮在宋萧头顶的这把飞剑,不受控制的四处乱飞了一起,然后才返回到了宋萧的身边。宋萧伸手抓住那新铸造的飞剑,一股浩然的正义之气立刻融入了他的身体之中,他猛的一个哆嗦,飞剑这才乖巧的不再动弹。
宋萧将新铸成的飞剑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就在剑柄之上,此刻平淡无奇的纹路上竟然浮出了两个金字。
“威仪!”“威仪?难道这就是这剑柄的名字吗?好!我以后就叫你威仪剑了!哈哈……只是你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怎么看都像一条小蛇!哈哈……蛇形威仪剑?”
宋萧的大笑声,终于让蕾蕾和雨凤确认他没有丝毫危险了。这才赶忙冲了过来,两人一见宋萧握着手中的飞剑仰头大笑着,这才将目光看向了他手中的飞剑。
“咦?这飞剑是什么品阶的啊?怎么看不出来?雨师姐,你看得出来吗?”雨凤也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宋萧仍旧在仰天大笑着,这让蕾蕾和雨凤感到很莫名其妙!
“大哥不会疯了吧?”蕾蕾小声的对雨凤道。雨凤扑哧一笑道:“我看啊他不是疯了,而是太高兴了,有些癫狂了!不过,蕾蕾你不觉得你大哥有些改变了吗?”
“改变?我怎么没发觉啊?”蕾蕾搔了搔头表示不解。雨凤神秘一笑道:“是气质!他的气质完全改变了,竟然像我掌门师伯那样威严!你也许还无法懂吧,但是以后一定会明白的。”
“你们两个在讲什么悄悄话?是不是被我这威仪剑所震撼啊!呵呵……”
雨凤和蕾蕾闻言立刻大笑了起来,不过威仪剑和宋萧倒是当真绝配,你们认为呢?
宋萧铸成了威仪剑,虽然是一件高兴的事。可是宋萧却搞不清这威仪剑的品阶,“最坏也应该是一把下品飞剑吧?可是自己的青鸣雷竹剑可是堂堂上品极品法宝啊!这一炼制倒好,搞得现在连品阶都没有了!管它呢,自己的血嗜冥刀不也是没有品阶吗?威力还不是依旧所向披靡!不过说起来,血嗜冥刀中的前辈应该还有一两年就可以苏醒了吧!时间过的可是真快啊,一转眼竟然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现在的宋萧自从和蕾蕾再次相遇后,便回忆起了很多东西,除去了几个关键人物他还没有想起来,其他的事情他竟然都回忆的差不多了。
在紫穴龙府之内又过了一日,宋萧已经将威仪剑炼化成了自己的本命法宝,已经可以做到随心而动的境界了。
已经在紫穴龙府之内拖延了这么多日子了,虽然这里的时间是外面的三分之一,但是宋萧还是不愿那些重宝被两头异兽提前扫劫一空。于是当自己的灵力恢复到顶峰之后,宋萧便带着蕾蕾和雨凤离开了这里。
他们出来之时,仍旧在那个花园的尽头,周围的景色没有一点改变。而且仍旧是那么明亮,可能在这轩辕洞府之内根本就不分白天和黑夜吧。宋萧看了看身后的不知名树木,又扭头看了看那两扇耀眼的光门,然后回身对雨凤和蕾蕾道:“你们看我们下面要进哪个光门?”
蕾蕾装模装样的在两个光门的前面转了一圈,然后严肃的道:“我们应该进右边的光门!”宋萧一愣,立刻问道:“为什么不是左边的光门?”
蕾蕾立刻答道:“因为我们之前进的是左边的光门啊,所以这一次就应该进右边的!”宋萧终于无语了,这是什么谬论啊?可是雨凤竟然也赞同蕾蕾的说法,二比一宋萧只好选择了妥协。
其实他自己也是拿捏不准,所以才询问二女的,可是没想到二女竟然和自己的想法完全的不一样。可是也没关系,谁都说不定哪个光门之内就有重宝,全看运气了。既然决定了进入哪个光门,宋萧没有迟疑,率先踏入了右边的光门,二女紧跟其后也踏了进去。
三人刚入光门,身后的花园便一下子改变了样貌,由原先的生机盎然,竟然变成了死气沉沉!原先茂盛的草木此刻也枯萎了,整个死亡领域!
可这些对于宋萧他们而言根本就没有丝毫关系,他们的目标是寻宝,哪里管这里变成什么样子?
宋萧他们三人这次出现的场景,竟然是一个战场的遗址。遍地的尸骸,和各种兵器散落在地,还有几面大旗迎风起舞着。
风?对,这里有风,而且还有落日,那火红的夕阳染红了这片战场。宋萧和蕾蕾、雨凤三人都愣了起来,他们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轩辕洞府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所在。
难道这一切又都是幻阵所为吗?宋萧走到一具尸体的前面,仔细的看了看,那厚重的铠甲之内竟然只剩下白骨了,那白骨所握的兵器也已经锈迹斑斑!
宋萧站直了身体,然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他的这一举动,让蕾蕾和雨凤大为不解,但是宋萧一向这样,总是突然做出一些让人不解的举动来,二女看了看还是没有去打扰他。
宋萧刚一闭上眼睛,耳中便响起了号角声、呐喊声、厮杀声、兵器碰击声、锣鼓声、嘶吼声。这所有声音一股脑的钻入了他的耳中。
让他差点承受不住,他的眉头立刻深皱了起来。
突然一个景象出现在了他的眼中,一座大帐之内,一位重伤的主帅,半躺在床上,仍旧对着眼前的沙盘仔细的看着。
只听帐外传来通报的声音。之后一位身披重铠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这位青年男子身高足足有九尺之高,右臂之上扎着一条白色的丝帕,此刻正有鲜血缓缓流出。他的样貌竟然如此熟悉,仿佛在哪里见过一般。
他腰间挂着长剑,见了主帅,立刻单膝跪地,喊道:“父帅,孩儿归来了。”主帅那老迈的双眼紧盯着这年轻的儿子,然后颤声道:“我的儿啊,我就知道你没有死!我就是知道你没有死!”
说着,他竟然不顾重伤的身躯,强行的从卧榻之上站了起来奔向自己的儿子。年轻的将军立刻站了起来,忙去扶自己年老且又重伤的父亲。父子相拥,立刻声泪俱下!
“儿啊,你不能哭!男儿有泪不轻弹,父亲我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这数万精兵还需要你把他们带回故乡!”
这个情景一晃即过,下一个场景之上,年轻的将军已经身着主帅的铠甲了,而且全军上下皆扎白色丝带,显然是他们的老主帅已经战死了。
年轻的主帅站在高台之上,右臂的伤口仍旧没有好,但是此刻已经没有血流出了。
他高举着酒杯,对台下数万的将士,高声喊道:“你我皆为军人,军人的职责便是保家卫国。今天,我们一同喝了这碗酒,之后便与敌军最后决战!军人当死于边野,何须马革裹尸?干!”之后所有的将士摔碎了手中的酒碗,双手紧握着兵器,与那已经将他们团团包围的敌军进行了最后的决战。
一阵寒风吹来,宋萧浑身一个哆嗦,眼前的情景再次发生变化,此刻的年轻将军已经被逼到了悬崖之上。
他看向那数百的敌军,然后轻蔑的一笑,道:“尔等焉能斩吾之首级?吾命由我不由天!哈哈……”
突然此刻天空乌云密布,一道玄雷竟然簇的射下,那目标竟然就是这位年轻的主帅。轰的一声,年轻的主帅坠落到了悬崖之下。
宋萧的眼角慢慢的流下了眼泪,那个年轻的主帅竟然和自己有同样的遭遇,难道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
就在此时,一个老迈的声音在宋萧的脑中响起了,“小辈,那位年轻的将军就是数千年前的我,如果不是那道落雷,或许我就不会有今日之成就。你我都是被选中之人,命运相同,你便会成为下一个我!切记心间!误让尸横遍野,一切皆是因果!”
声音响过,宋萧的双眼慢慢的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