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张强结结巴巴的看着劫匪,说不出话来。
这都是因为小胖子曾经告诉他的,他这个职业是没有什么攻击力,平民阵营的人遇到其他阵营的人只能顺从,要不然结果只能是被杀。
“呵呵,小子,快点,交出你身上所有的东西。”劫匪高兴的喊道。
“我身上只有把斧头。”张强举起那把卷了刃的斧头,给劫匪看。
“一个穷鬼,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劫匪喊道。
“好吧。”张强扔下斧头,脱下身上的衣服,交给劫匪。
劫匪一把抢了过去。
转身走向森林深处。
“真是一个懦夫,”一个红色的身影从树木后面走了出来。
手里拿着一把短弓,背上背着一壶羽箭。
“有本事你去杀啊。”张强嘟囔道。
“哼,看着,”那个女孩,端起短弓,抽出一支羽箭,对着劫匪的背影,“嗖”一箭。
“啊——”劫匪惨叫一声,扑倒在地上。
“看到了。”女孩轻蔑的笑道。
“你不过是来游戏里的时间比我早点而已,等我到达你那个时候,我比你强。”张强不服气的说道。
女孩冷哼了一声,“即使你是一个农奴,也应该挥舞斧头和他打,你可是有强制的一点攻击力,它才3点血,你只要坚持砍它3斧头,它就没有命了。”
“啊,”张强这时候才想起来。
悔恨啊!
让一个女孩看到了自己懦弱的一面。
早知道如此,自己就冲上去砍了。
不过女孩下一句话,浇灭了他的战斗意志,“虽然你不一定能打的过它,可也不能就那么认输。你这样的男人简直给你们男人丢脸。”
“打不过人家就应该认输,绝不做无谓的牺牲。”张强强硬的说道。
“无谓的牺牲?”女孩笑的前俯后仰,“你有什么牺牲的,你才一级而已,被杀了也不过是回到新手村,重新跑回来,顶多掉落你身上的新手服而已。”
张强感到愤怒了,“难道你让我光着身子跑回来吗?”
“哈哈。”女孩的声音很好听,可张强听起来,却越加愤怒,“你知不知道,从新手村跑回来要花很长时间,哪会耽误我很多工作的。”
“工作?”女孩掩着嘴笑道,“你为追一个女孩丢下斧头跑进森林里难道就不耽误工作?”
“这,这,”张强有些尴尬,他的确是为了追她才跑进树林的,没想到她早就知道了。
“算了,我也不逗你了,我也是从新手砍树过来的,了解你的痛苦,好吧,我走了,你继续。”
女孩说着转身就要离去。
“等等。”张强叫道:“你怎么转职成,战斗职业的?”
女孩笑道:“算了,就算给一个新人科普游戏知识吧。”
她用修长的手指锊了一下额前的长发,“等你的攒够1000第纳尔,就可以找樵夫,他会替你转职成为樵夫,樵夫就可以拥有战斗技能了。樵夫5级的时候,可以转职猎人,猎人10级的时候可以转职赏金猎人。赏金猎人以后我也不知道。”
“那么你是?”张强问道。
“我是猎人10级,”女孩得意的挥舞着手中的短弓。
“你在这里干嘛?”张强问道。
“我在这里做任务,好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做任务了。”
“还可以这样?”张强摸着下巴想着自己以后的路子。
没有察觉女孩的离去。
“等等,忘了问她叫什么名字了。”张强看看四周,风吹来,只留下一股桂花的香味。
无奈的摇摇头,捡起地上自己丢弃的破烂的斧头,准备继续砍树。
等等,玩游戏杀了怪物,总得在身上搜一番,这是玩游戏玩家的习惯啊,看看能搜到什么?
张强走到劫匪的尸体面前,上身就别搜了,哪里光光的什么也没有,可怜的劫匪,连一件衣服也没有穿。
下身还有裤子。
张强摸了半天,从劫匪口袋里摸出了一张破烂的羊皮,展开。
上面写着:“普瑞斯男爵的求救信”
“哇,这是?”张强捂着羊皮卷,四处张望,像一个贼一样心虚的望着四周,没有人,可以看了。
“没想到一进游戏就能就能接到一个任务,这算是幸运吧。”
一般新手除了打怪升级以外,游戏里很难在初期接到什么野外的任务的,都是在新手村完成一些新手村NPC交给的送信的跑腿任务。
“普瑞斯男爵的求救信,”一看就是一个比哪些新手村的任务要高级一点的任务,完成这个任务不知道能获得什么样的奖励。
张强偷偷的乐着。
他继续往下看。
“扎喀骑士,我最忠诚的骑士,快来救我,我已经重伤了,敌人紧紧追着我,我派我手下最后一名仆从带着我的信物去见你,见信马上带着至少48名骑士来救我,他们很强大,我已经摆脱不了他们的追踪,我在罗多克王国阿尔格隆堡培刚德村外的原始丛林里,我的仆人会带着你们找到我的藏身处,请尽快来救我。”
“信物?”
“信物在哪里?”张强将劫匪的身体翻来覆去的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
最后张强只好无奈的放弃了没有结果的努力。
捡起地上劫匪的兵器,“劫匪用的短木棒,重量2,速度3,钝击2,范围5”
张强无奈的将短木棒挂在自己身上,将衣服重新穿上,贴身藏好普瑞斯男爵的求救信,用藤条将自己砍下来的柴捆全捆起来,往回走。
森林里太阴暗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又跳出一个劫匪来。
到时候自己可是没有命了。
转眼间张强已经独自一个人在森林边缘砍树砍了半个月时间了,每天他都不能如愿上缴1000铜币的任务,听着马寅他们讽刺的声音,他都有些崩溃了。
要不是想到和方小刚签的那个合约,他马上就不玩了,离开这个游戏。
现在他身无分文,每次回到村外的公会驻地,他总是被那帮人剥削个精光。除了一身新手衣服,和一把破烂的斧头,他什么也留不下。
他一边计算着自己到月底可以拿多少工资,一边继续在森林边缘砍树。
这些日子里,他见到了不少玩家,那些玩家开始还和他有说有笑,但听说马寅在整他的时候,大都不和他说话了。
他也乐的一个人清闲自在。
树林很大,里面大都是一些不知名的不值钱的树木,偶尔听说有人砍到了红柳木,提前完成任务,有人还很幸运的砍到了红松木,羡慕的他不知道是不是该请哪些家伙吃一次饭,然后获得他们砍树的地点。
可想想自己拮据的金钱,连房租都有些困难,哪能拿出多余的钱请那些家伙吃饭。
只能作罢。
倒是有些时候可以看到那个女孩在周围树林里晃动的身影。
从一些玩家的嘴里他知道了她的名字,“于友洁”。
这个名字,这抹红色的倩影,可爱的面容,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以后成为他一种挥之不去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