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看着五斗柜上的鸡腿,他感觉自己的肚子更饿了,他看了看拴着自己双手和双脚的绳子,绳子是普通的麻绳,并不是很粗,就是有点脏,现在他手脚都被拴住,唯一能用上的就是自己的牙了,维克多用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的牙齿,心里这个郁闷,这绳子也没消毒,这么脏,咬完了不知道会不会拉肚子。
但现在生存大于一切,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好好活下去,维克多心里合计着,他必须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而且在逃出去前他必须吃了那个鸡腿,这样才能有力气。他看看眼前这个八岁的小男孩正蹲在他面前一脸关切的看着他,维克多点点头,嗯,这小子长得还不错,看着还挺憨厚,这样好,自己就好逃出去了。
维克多索性也不着急了,既来之则安之,慢慢等机会,人有三急,等小男孩出去上厕所,自己再想办法逃出去,维克多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窗户就在床的上面,到时自己咬断了绳子,就可以从这里逃出去,维克多索性把眼睛闭上了,他打算先装睡,让小男孩放松一下警惕。
小男孩看维克多睡了,站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壶喝了一碗茶,想了想,去书桌前拿起一本书,摇头晃脑的看起来了,维克多把眼睛分开一道缝,看着摇头晃脑的小男孩,不禁莞尔一笑,心想,这孩子还挺逗的,他趁着小男孩背对着他,他偷偷用牙咬起了拴住前爪的绳子,尽量不发出声音。
他咬几口就假装把眼睛闭起一下,反复试了几次,发现小男孩依旧没有注意他,他就放心大胆地咬了起来,正咬得起劲,就听小男孩说了一句:“娘,娘,我要尿尿。”维克多听了一喜,终于来机会了,他停了嘴,又把眼睛闭上了,眼睛依然开了一条缝,见小男孩说完,看了看左右,头又垂下了,看来是想到自己的娘没在,维克多心怦怦乱跳,心想:乖孩子,赶紧走,你走了,小爷我也好走。
这时小男孩看向维克多,维克多假装一翻身,把咬了一半的绳子用头盖住了,小男孩并没有注意到维克多的异常,他走到床边,从床下取出一个夜壶,解开裤子,尿了起来。
闻着空气中淡淡的一股异味,维克多想死的心都有了,妈呀,不带这么坑人的,这么大的孩子了,要尿尿,还在屋里,这大人是怎么教育的呀,不知道这样不卫生吗?呜,这不是害人吗,他不出去尿尿,我怎么走人呀。
维克多差点哭了,面部不停地抽搐着,他告诉自己,冷静,一定要冷静。小男孩尿完了尿,把夜壶又放回了床下,看到维克多的表情似乎有点痛苦,他用手抚摸着维克多的头,轻轻地说:“小猫乖儿,你要是不喜欢吃鱼头,我让娘给你找点别的吃。”
维克多拼命地往旁边躲,一边躲,一边喊:“小屁孩,别用你的脏手碰我,你难道不知道便后要洗手吗,妈呀,小月救命,救命呀。”
就在这时儿,小屋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绿裙子的女人走了进来,小男孩一看到这个女人,马上放开维克多,欢快地迎上去:“娘,娘,您看,我抓了一只猫回来,这猫很好玩呢。”说完整个人腻在了绿裙子女人的怀里。
绿裙子女人听了小男孩的话一怔,看了看地上的白猫,又看了看腻在怀里的小男孩,微微一笑,目光中都是疼爱。
维克多终于松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这个帮他解脱的女人,这个女人穿着一件鲜艳的绿裙子,脸上擦着厚厚的脂粉,嘴也涂的红红的,身上还有着一股劣质香粉的味道。从服饰看既不像个丫鬟,也不像个千金小姐,而因为微笑差点掉粉的一张脸,更让维克多看不清她的本来面目,但以他阅女无数的经验来看,这个女人的年龄应该是在三十岁左右。
既然那张脸看不清楚,他的目光自然的停在了女人的胸部,好大,这个真的是好大,比上午看到的那个都要大,而且她的臀好翘呀,看到那隐藏在衣服下的纤纤细腰,他下意识地想抹抹嘴巴,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绑着,他眼睛贪婪的盯着那女人的胸部,把想要逃跑的念头都忘了。
“秋生,这只猫你从哪里弄来的?”绿裙子女人看着地上的白猫,皱着眉看着自己的儿子。
“我刚才本来想出去玩的,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它在后门外呢,就把它抓回来了,它可爱吧,娘,我想养它。”叫秋生的小男孩,看着绿裙子女人,脸上都是祈求之色。
“这只猫是别人丢的,人家在找呢,原来是被你抱走了,秋生乖,我们把猫还给人家好不好?”绿裙子女人蹲了下来,看着自己的儿子,温柔地说。
听到绿裙子女人说有人找自己,维克多这个激动,他就知道小月不会丢下他一个人不管的,讲义气,好哥们呀,以后自己要是有了新点子,少算她两个肉夹馍。
“不要嘛,我要这只猫,我要它嘛,娘,求你了,让秋生养它吧。”秋生一听绿裙子女人说这话,眼泪下来了,趴在绿裙子女人的怀里哭了起来。
看到儿子哭,绿裙子女人眼圈一红,也流下泪来:“秋生别哭,你要乖呀,娘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这猫是别人的,别人丢了它,也很着急,也许别人家也有一个和秋生一样大的孩子也哭呢,听娘的话,我们把猫还给人家。”
看到绿裙子女人哭,秋生赶忙止住了泪,用小手擦着绿裙子女人的眼泪:“娘,不哭,不哭,但秋生真的很喜欢这只猫,求娘了,就让秋生养一个月,不,就养半个月行吗?”听到儿子让步,绿裙子女人擦了擦脸上的泪,点了点头,既然这么儿子喜欢,就让他先养半个月,大不了半个月以后还给人家的时候,道个歉就是了。
两个人母慈子孝,看得维克多眼圈都有点红,他吸了一下鼻子,呜,没想到自己也这么感性,要不是着急回家告诉小月那个秘密,而且还怕小月担心,他自己都想留下来再待半个月了。
“翠花,你儿子秋生在吗?”这时,一个大嗓门的女人在门外叫道。
“在呢,有事儿吗?”翠花擦了擦眼泪,站起身问了句。
“他要是没事,让他来厨房帮我剥点蒜,快点呀,今晚的客人多,让你家秋生赶紧来。”门外的女人催了一句,也没进屋就走了。
原来这女人叫翠花,这名字也太有创意了,维克多看了看眼前的翠花,因为流泪,她的妆也花了,看着更难看了。
“秋生,你快去吧,娘一会儿也要干活去了,你一会儿回来记得吃鸡腿。”翠花给儿子擦了擦眼泪,拍了拍秋生的肩膀柔声地说道。
“好的,娘,我去了,您也早点回来。”秋生说完看了看自己的娘,跑出去干活了。维克多看着离开的秋生,心想,不知道他剥蒜前记不记得洗手。
翠花看着离开的儿子,叹了口气,又看了看胸前,刚才儿子的眼泪,把自己的衣服都弄湿了,自己就只有几件像样的衣服了。
她看了看地上的维克多,蹲了下来,用手轻轻地抚了一下维克多的毛,轻声地说:“对不起呀,小家伙儿,过些天等秋生不闹了,我就让你回家。”
看着翠花温柔的表情,虽然脸上花了的妆看着还有些狰狞,但维克多却觉得这个女人没那么丑了,他冲翠花露出他那招牌似的笑容,看得翠花扑哧一笑,呵呵的乐了起来,笑完以后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好久没这么笑过了。
她又疼爱地摸了摸维克多的毛,站起了身,看着衣服上的一大片湿,她关上了小屋的门,拉开了五斗柜,看着里面的几件衣服发呆,然后才从里面取出了一件肚兜,伸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扣。
不会吧,维克多的眼睛瞬间就直了,这么限量级的东西自己都能看到,他现在感觉这次被捉也不完全是件坏事了,这可不能放过,可惜呀,这个女人是背对着自己,要是能看到正面,他兴奋的想着,感觉自己的鼻子里都是一阵潮热。
翠花解开自己的衣扣,褪下了外衣,因为天气比较热了,所以里面只有一个肚兜和一条裤子,看着那白皙如玉的后背,没有任何瑕疵,皮肤滑如凝脂,无一丝赘肉,纤纤细腰和微翘的**勾勒出一个完美的曲线,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个女人虽然容貌一般,但身材,可是一个极品呀,简直太美了。
翠花此时开始解自己的肚兜,维克多心里不停地喊:“转身呀,快转身呀,哎---”可惜翠花解开自己的肚兜以后,直接将干净的肚兜换上,穿上了衣服,才转过了身,留给了维克多无限的遐想。
翠花把换下来的肚兜放在床上,又拿过五斗柜上的铜镜,看了看自己已经花了妆的脸,皱了皱眉,她打开小屋的门出去了,维克多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这个懊悔,他无比仇恨地看了看绑着自己的绳子,都怪这该死的绳子。
没一会儿,翠花又进了屋,手里还拿着一条布巾,一边走一边还在擦脸,擦完脸,翠花把布巾放到了小书桌上,维克多才看清了翠花的容貌。
这不是一张很美丽的脸,维克多见过的女孩哪一个都比她好看,这也不是一张特别青春的脸,虽然这张脸上的皮肤白皙细滑,没有一丝皱纹,但是她的眉头似乎总是锁着忧愁,让她看着至少有三十岁了,而她脸上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还是让维克多心中一动,这样的女人似乎天生就是让男人保护的。
维克多想,如果她能像刚才一样经常笑,再像现代的女孩那样好好的打扮一番,那她看着也能比现在年轻一些,在自己原先那个年代,三十岁,正是一个女人最美丽的时候。
这时翠花拿起了铜镜,她微微蹙着眉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维克多看着她微蹙的眉头,竟然有种想要伸手抚开那眉峰的冲动,看着她从五斗柜里取出了一大堆化妆的用具往脸上不停的涂涂抹抹的时候,维克多皱了皱眉,这个笨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不化妆的时候更好看一点吗?
看到翠花又把自己成功的化成了一个大妈,维克多无奈地摇摇头,古代的女人难道都这么笨?翠花满意地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又看了看地上的维克多,才出了门,出门后还没忘记把门带好。
维克多一直看着翠花的人出了屋,才回过神,看了看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又开始努力咬捆着爪子的绳子,在他不懈的努力下,绳子终于被他咬断了,剩下的就好办了,他用前爪把捆着腿的绳子弄开了,终于自由了,他松了松肩膀,又闻到了鸡腿的味道,他摸了摸肚子,真饿了。
维克多跳上了五斗柜,看着大瓷碗里的鸡腿,心里默默地念道:小秋生,不好意思了,你维叔真饿了,这次把你的鸡腿吃了,将来还你一只鸡。”虔诚的默念完,维克多三口两口把鸡腿给吃了,吃完以后,抹了抹嘴,现在要赶紧逃出去,以免夜长梦多。
他跳上床,看到了床上放着翠花刚换下来的肚兜,维克多走到肚兜前,用爪子摸了摸肚兜上绣的梅花,想想这个肚兜是刚从那绝美的身子上脱下来的,维克多感觉自己的鼻子就要冒血了,他努力把目光从肚兜上移开,看着窗子,因为是夏天,窗子居然还留着一道缝,太好了,天助我也,他推开了窗子,看了看,后面是个园子,旁边就有一条小路,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就是从这条小路上被秋生一直抱过来的。
维克多跳出了窗子,沿着这条小路走,很快就到了他被抓进来的后门,现在天已经擦黑了,他走到后门才傻眼了,这可怎么出去呀,门拴着呢,这有棵树,对,从这棵树爬出去,维克多看了看后门边上的那棵树,树的枝桠已经伸到了门外。
想想猫天生就会爬树,要不然怎么会成老虎的师傅呢,他不担心了,他纵身一跃,就抓住了树干,但刚抓住,就往下出溜,维克多无奈地想,看来自己真要减肥了,维克多艰难地向树上爬着,等爬到可以跳到墙头了,他喘了口气,终于快自由了,小月我来了。
他兴奋地看了看墙外,妈呀,这么高,跳下去,不会摔残了吧,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我要是真摔残了,不知道算不算工伤呀,算了,不管了,要是真摔残了,我就赖上小月了,让她养我。
抱定了这个信念,维克多找了一个落脚点,然后闭上双眼,纵身一跃,砰的一声,维克多落地了,他没摔残,但他由于重心没调整好,掉进了门口边的一个泥潭里,溅起的泥水把他弄成了一身花,就像一个落汤泥鸡。
看着一身的烂泥,维克多郁闷的要死,他抹了一把脸上的烂泥,回头看了看这个小门才往巷口走去,先回家再说吧,回家赶紧把这身迷彩服脱了。他小跑着往茶餐厅的方向而去,跑出了巷子,看到大街上的人依旧很多。
“维克多,你在哪?”这时几个男人的声音从旁边的巷子里传来,难道是小月他们在找我?维克多一喜,朝旁边的巷子跑去,巷子深处能看到几个人打着灯笼,似乎在寻找什么,嘴里还喊着:“维克多,你在哪?”
因为天黑了,维克多看不清是谁,但听着不像是阿牛或是高剑,他喊了句:“是张成吗?我是维克多,我在这呢。”那几个人并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维克多这才想起来,自己说的话只有小月能听懂,他正想追过去,这时一个网兜从天而降,把他扣在了里面。
一个老汉的声音在维克多耳边响起:“又抓住一只,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小猫呀,对不住啦。”
维克多觉得头一阵发懵,自己不会这么倒霉吧,他不甘的大叫:妈呀,小月,救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