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醒来的时候,守候在我身边的依然是展锋同齐天扬。看当时的情形,我很害怕,不知道新娘是不是……很想问,但是还没开口,齐天扬先说了。
“你是不是想知道新娘的情形,没事的,新娘头部虽然受了很大的创伤,但是所幸当时有神医在场,总算保住了一条命,只是心理上的创伤可能比头上的创伤更重,不过你不用担心的,新娘的家人目前已经将新娘带回家了慢慢疗伤,司徒澈在新娘离开后,丢下一屋子客人,也不知所踪了。”我不知道他们是为了让我安心,还是真的,在听到新娘性命无攸后我心里确实好多了,对于司徒澈,我实在无法再面对他,照目前的情形来看,除非他自己能走出黑暗,否则只怕谁也帮不了他,在飞虎堡的这些日子,我也身心俱伤,好累,好痛,好想休息一阵。
“天扬哥哥,明天我们离开吧。”我轻叹了口气,希望下次见到的司徒澈会是个心理健康的司徒澈,虽然我很想帮他,也尝试过帮他,但是我实在无能为力,他心中的阴影太深了,就像深不见底的黑洞,差点就将我吸了进去。正如齐天扬说的,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还有父母,弟,妹,还有泣血盟,我身上的担子很重,不能因为司徒澈一人而忽略太多,至司徒大哥,我相信他能理解的。
第二天一早我们来到倩儿房前,想问她是否愿意同我们一起离开。敲了很久,叫了很久不见倩儿前来开门,推开门发现屋里早已没人,心想,可能是倩儿不愿意离开吧。于是我们准备去向司徒伯父同司徒伯母告辞,找遍了飞虎堡,也不曾找到,最后我们在司徒澈的房里找到了倩儿。倩儿告诉我们司徒伯父同司徒伯母天未亮就离开了,说是要云游四海,短期内应该不会回来的,而司徒澈底一夜未归。这是我从未想到过的情形,司徒伯父同司徒伯母走了,司徒澈不见了,偌大飞虎堡只有倩儿了,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我看了看齐天扬。
“倩儿姑娘,你愿意随我们一起离开飞虎堡吗?”齐天扬看着倩儿,我也看着倩儿,如果她肯同我们一起离开,那我们仍然可以今天回去,如果她不愿意那我们是不能将她一人扔在飞虎堡的。
“你们要走了吗?飞虎堡现在就只有我了,我不能走,我要等司徒大哥,他现在一定很痛苦,我要等他回来,我要陪着他,干爹同干娘都走了,新娘也没了,司徒大哥只有我了,我不能离开他。”我不知道是要佩服倩儿勇气可嘉还是要骂她傻,她明知道司徒澈就像是一个黑色的深渊,可是她却还要往下跳,难道她不怕粉身碎骨。倩儿真的让我很惊讶,一个柔弱的女子,在爱情面前却能如此坚强,她的爱是那么的坚定,她对司徒澈的包容是我这辈子也学不来的,突然我想到司徒澈有可能在一个地方,就当我是对司徒澈愧疚的最后补偿吧。
“倩儿,我带你去找司徒澈。”我真心希望倩儿的真爱能溶化司徒澈,希望纯真的倩儿能以爱情之水洗净他心中的黑暗。
我带着倩儿来到了人间绝色,果真司徒澈醉倒在晨雾的闺房,倩儿看了眼醉成一陀烂泥的司徒澈满眼珠泪。在倩儿的请求下,我们找人帮司徒澈搬回了飞虎堡,将司徒澈安置好,倩儿命人去煮醒酒汤,而我们三兄弟也打算离开飞虎堡了。虽然司徒澈醉得不醒人事,我们无法向他告辞,但是这样未尝不更好,不用面对司徒澈我心里多少会好受点。
“倩儿,我们要回龙城了,司徒澈就交给你了。”其实我根本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但是我衷心的祝福倩儿,希望她的真心能得到司徒澈的回报。
临走的时候我没忘记告诉倩儿,如果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去龙城找我们。
“天扬哥哥,锋哥哥,我想再去看看司徒大哥。”骑着马我来到司徒大哥的坟前,翻身下马,跪在司徒大哥的坟前,“司徒大哥,对不起,无忧要离开越州了,无忧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司徒大哥,司徒大哥,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情,无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司徒大哥的,对于司徒澈,无忧实在无能为力,还望司徒大哥不要怪罪……”说完我在司徒大哥坟前拜了三拜,离开了越州城。坐在马背上回望着越州城上那三个鲜明的大家,心头思绪万千,越州城里有着我太多的回忆,而这一离开,下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再来了,但是越州将会是我生命中第二重要的城镇,我将永记心头。
“天扬哥哥,等等我。”再我们准备策马离开的时候,越州城里冲出一匹枣红马,上面端坐着一位身着红衣英姿疯爽的少女,正在马背上向我们挥手呢,听她的喊声应该是叫齐天扬的,我抬头看了眼齐天扬,他依然面不改色,看情形应该认识这位女子吧,我再看了看展锋,发现他似乎并不惊讶,难道他也认识?在我还来不及发问的时候,红衣女子已来到我们跟前,只见她一拉缰绳,马儿在齐天扬面前停下了。只见她面若桃花,眼若秋水,唇红似血,很是抢眼,肌肤不同于时下女子的白皙是健康的小麦色,在这个时代,可说是少见了。我紧盯着她,想知道她同齐天扬什么关系,为何见着齐天扬立现小女儿的羞态。
“天扬哥哥,你怎么离开都不告诉小芙,小芙一早就去飞虎堡找你,可是他们说你已经离开了,我好怕追不上你……”她叽哩呱啦说了一堆,我是有听没懂,听她的话好象同齐天扬很熟似的,可是为何我不曾听齐天扬提起她呢?更别说见过了,我同齐天扬,展锋三人向来一起的,为何不曾见齐天扬去找过她?
“小芙,前几**已向刘伯父告辞过了,到是你,怎么一个人跑出城,快点回去吧,免得伯父担心。”我的眼睛在齐天扬同女子之间转来转去,仍然不知道他们的关系。
“锋,你认识她吗?”我向展锋靠近,希望他能告诉我女子的身分。
“见过一次,她是天扬哥哥的未婚妻。”展锋的话让我一震,未婚妻?原来她就是齐天扬的未婚妻。真是太让我意外了,看她的年龄似乎比我还小,天扬哥哥怎么会有个这么小的未婚妻呢?虽然以前爹爹曾同我说过,但是当时并未仔细听,只知道齐天扬有未婚妻,到没想过这么小,而且还在越州。姓刘,我想起了,上次我们来越州的时候不是去过飞龙镖局,好象天扬哥哥要找的那个镖师就姓刘,原来如此。看来天扬哥哥这次来越州城的时候,私下偷偷去看过人家了。我心里酸酸的,心想,齐天扬去见她竟然没告诉我,也是,人家是他的未婚妻,同我似乎没什么关系,确实没必要告诉我们,只是心里还是不舒服,我们是好兄弟,这么大的事他怎么可以不告诉我呢?连展锋都知道,偏偏就我一人不知,还说是兄弟呢。耳中传来女子的撒娇声,心底的酸泡泡越来越大,酸得我想立马离开。
“不要,天扬哥哥,我要同你一起去龙城,我不要再闷在越州,你就让我跟你一起吗?”
“是啊,天扬哥哥,小芙妹妹想同你在一起,你就带着她呗。”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说出这么酸的话,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同齐天扬是兄弟,怎么我说的话却似刚从醋缸冒出来一样,人家小姑娘并不讨厌,相反的还很可爱,我干嘛看人家不顺眼呀。
“对啊,对啊,天扬哥哥,小芙一定会很听话的,你就带我一起吧。”红衣女子继续哀求着。
“锋,无忧,你们先行一步,我先送小芙回去,很快我就会赶上你们的。”齐天扬转过头向我们说道。
“也好,天扬哥哥,我们在上次休息的那个客栈等你。”展锋看了看齐天扬,再看向我“无忧,我们先走吧。”策马离开了,虽然我很想听齐天扬同红衣女子说话,但是展锋都走了,而且齐天扬明摆着当我们是电灯泡,我要是再不自觉,就太不知觉了,当下一夹马肚,跟上了展锋。
我故意同展锋赛马,想将齐天扬扔下,既然那是他的未婚妻,看样子人家好象很喜欢他,干脆让他越州城多待几天吧,反正他既没爹娘要侍候,也没弟妹要照顾,更没有家业要继承,一个人逍遥自在,想在那就在那,多惬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