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见客接话:“八成是想冰清给想出毛病来了。”
无色看一眼微微色变的胤泽,赶忙道:“客刀莫要瞎说,不得对皇后无礼。”
刀见客一本正经:“本人从不说假话,有一日,国舅夜里睡着了,手脚并用地抱得我紧紧的,嘴里一直喊冰清的名字。”
胤泽怏怏不快啊,当即厉声道:“冰清乃是朕的皇后,谁胆敢再叫她一声闺名,军法处置。”
凛得怒刀四人忽而颤栗一下。
旋即,就看胤泽将身前的衣袍一甩,黑着脸忿忿而去。
怒刀莫名:“皇上很吓人。”
愁刀愁道:“皇上只吓男人,谁叫你是男人。”
==================================*冰*清*皇*后*============================================
主帅大帐里,胤泽一脚踩在椅上一角,懒懒地斜倚在木椅当中,手搁膝上,目视前方,怔怔地思量着什么。
常汀进前来禀:“皇上,国舅在外求见。”
胤泽抬手示意让凌风进来,常汀亦是会意地退了出去。
但看白铠铮铮的凌风入得内来,眼神涣散,愁怨无光,真真好不凄凉。
胤泽睇着他,淡淡启口,“你终于来了,朕等了你很久了。”
凌风站定不动,清冷而答:“凌风是因睿王而来,为冰清而战的,除此之外,绝无其他。”
怎么,一起首就急着要跟他划分界限了?也真是实在。
“很好,朕就等你前面那一句话呢。”
胤泽顿了顿,肃然起身道:“不过,国舅以后最好不要冰清长冰清短地喊朕皇后的名,除了朕,谁都不许对冰清有非分之想。”
现在说这个,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凌风冷笑:“冰清是皇后又如何?皇后不也是女人,不也要嫁人,不也难免遇人不淑,错为人妻。
与君夫妻一场,到最后,还不是不得善终?
古语云:‘论到夫妻,虽说是红线缠腰,赤绳系足,到底是剜肉粘肤,可离可合’;‘譬如飞鸟,暮宿高树,同止共宿,伺明早起,各自飞去,行求饮食,有缘即合,无缘即离’;常言也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限来时各自飞。
皇上不知道,其实这世间,根本没有任何一个人配叫冰清的名,”
特意指明,“包括皇上你。”
言毕,凌风再不跟胤泽多说一句,话落转身,决绝而去。
剩得胤泽兀自伤悲,心中苦涩不已。
想凌风短短几句话就把所谓的“夫妻”说得这般离合轻易,那人间可还有什么会是永恒呢?
说到底,其实都还缘于自己,若不是自己亲手葬送了原本独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可遇而不可求的幸福,哪里还会有今时今日的悔不当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