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程文琦回答道:“不想被禁闭,就跟我走吧,虽然我哪儿地方小点,但还是能装下你们两个的。”
话说怪事常常有,今年就特别多,如果说程文琦的小公寓有两间房,那么许念儿和赖雅伦倒能多住两天,可加上一个连招呼都不打就窜回来的程文琦家堂哥,事情,就难办了……
“哥……”开门大吉,程文琦对着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男人轻唤,一脸的不可思议……
赖雅伦上前一步,也对那看不到脸的男人吐出一声:“文远,好久不见。”
为啥看不到脸?
这问题问的好,首先,堂哥是爬在沙发上的,其次,堂哥头发长及腰际,最后,堂哥的白皙手指有多半放在脸侧,好支撑自己昏昏入睡而频频载下来的脑袋……
听见有人来,堂哥才睁开了那双漆黑的眸子,这一睁不要紧,着实是吓了许念儿一大跳,忙抓上程文琦的手臂:“堂哥?你确定不是堂姐?”
程文琦苦笑一声:“很多人叫他远姐姐,你随意。”
让许念儿吃惊的不仅仅是这个,索性问出第二个问题:“他不是猫妖转世吧?你瞧那眼!”
程文琦挑了挑尖下巴:“你自己问他吧。”
许念儿吞了口口水,小心的上前一步,走去沙发旁,嘿嘿一傻笑:“那个……堂……堂哥好,我是程文琦的朋友,这两天,来借……我明天就走!不会打扰到你休息,你好好睡……晚……晚安……”
不是许念儿胆子小,只是当她看着男人的那双波澜美眸时,竟有种向下陷的感觉!那漆黑的颜色让人着迷,安静的宛若夜半森林,另谁都不愿去打扰那片宁静!更让她胆怯的是,他的粉唇边一直挂着淡笑,眸子深深的望着许念儿的双眼,那种笑容很美,但却美的有点……恐怖!
“告诉我你的名字。”宛若流水般的声音响起,许念儿吓得猛然一惊!转回头看看他的脸,却不料被人起身的动作迷的一塌糊涂……
软软的发丝从靠背上流下几缕,修长的腿在浴袍中若隐若现,怀中抱着纯白抱枕,像只玉兔般乖乖的赖在他的胸膛上,白皙的颈子上跳动着那点喉结,如可爱的粉色金鱼般游荡着……眸中一点闪耀,里面倒影着许念儿的影子,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是那么美的……
“许……许念儿……”看着这样的美人谁会不紧张?特别是傻乎乎的小女人,总是爱沉醉在这样的眸子里,不是吗……
“很好。”他接上话茬道:“你想问我什么?我的名字?我的性别?还是……我的年纪?”
许念儿赶紧摆手:“我什么都不想问了!”
他好像对女人的这种反应已经习惯,索性挑挑曼妙的唇角:“我叫程文远,男人,今年……三十岁,老吗?”
三十?!哇靠!这太夸张了!
程文琦无奈摇摇头:“堂哥,你这张脸就算六十岁,也没人会说你老。快回房睡吧,今天他们来借宿,明天我去安排酒店。”
“no—way!”程文远突然一句:“怎么能让这么美的小姐住酒店?”说完优雅起身,慢慢走去许念儿身边,牵起她的手放上自己脸颊,用那双漆黑眸子注视着她的双眼,细腻的感觉在许念儿的掌心蔓延,好像身子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特别是程文远的动作,那如猫般摆头讨好的摩挲,简直就是催命的轮盘指针,让人多想抓上去,好让它走的慢一些……
“啊!”还在欣赏的许念儿突然大叫一声!谁让那该死的赖雅伦突然出现在她眼前!还留给她那漆黑的……后脑勺!
“你干什么?!”许念儿猛推了他一把,岂料赖雅伦忙抓下她在程文远脸上的小手,有点怒气的眸子对上程文远:“她,是我未婚妻。”
程文琦苦笑一声:“哥,别去催眠许念儿,那丫头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他说什么?催眠?!
看出许念儿的疑惑,程文琦解释着:“我堂哥恐怕是在美国又闯祸了,才会回来。他是帮助美国FBI联邦调查局催眠那些犯罪嫌疑人的特殊人员,你别理他,此人无聊之极。”
丢下怀中抱枕,程文远大反形象的抓了抓脑袋,嘿嘿一笑,竟问:“很无聊吗?”
赖雅伦推了推眼镜:“恩,很无聊。”
程文琦整理着沙发,还有桌子上那堆巧克力包装纸:“哥,拜托!请你以后不要在沙发上吃巧克力,很难洗的!”
“巧克力?!”许念儿大吼一声,不料程文远却接话道:“你也喜欢?!”
许念儿大肆点头:“超爱!”
程文远一打响指:“ok!一起吃!”
许念儿冲向沙发:“go!”
程文琦看两头狼扑来,忙窜过赖雅伦身边:“赖医生,他们这样……会蛀牙吗?”
赖雅伦转身走进客房,关门前吐出一句:“会流鼻血,会不会蛀牙还是问别人吧,我不是牙医。”
程文琦没打算参与巧克力大战,简单收拾下客厅便回房睡觉,懒得管程文远跟许念儿,任凭两人在客厅瞎聊海吃,他眼不见为净。
程文远盘腿而坐,浅笑着问:“雅伦是个闷葫芦,你怎么会跟他结婚?”
许念儿吃着巧克力:“我才不想跟他结婚呢!只是没办法。”
“难道真像文琪说的那样,误打误撞?”
“其实我们也有错,如果当时先见面的话,或许不会这么糟……哎!别说我们了,说说你,你那个什么玩意儿……催眠!怎么玩儿的?”
程文远挑起单边唇角,笑的邪理邪气:“这可不是好玩的。”
许念儿转过身子,煞有其事的问着:“你办案子的时候,有没有催眠过什么特殊的人,得到什么特殊的信息?!”
程文远喝了口热可可,呼着巧克力香气说:“大多数被我催眠的人,醒来之后都会恨死我,没有什么特别的,包括这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