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雅伦忙拍拍身边的许念儿,指了指倒车镜,许念儿眼睛一眯,冷笑一声挑起单边唇角:“哼!看来狗仔不简单,玩儿赛车出身?来吧!come—on!”
“嗡!~”跑车排气筒发出超强分贝的蜂鸣声,带着几经崩溃的赖雅伦飞驰而起,九拐十八弯之后,许念儿一踩刹车,猛拍了把方向盘:“靠!那家伙不是打了针就是吃了药!感情他那车是屁崩来的!居然甩不掉!”
赖雅伦虚脱的趴在副驾驶窗子上,人都没力气下去,就这么哗哗吐了起来,可心里不服气的许念儿则探手一拽他后衣襟,说了句:“坐好!老娘要再来一次!”
赖雅伦在胸前划了个十字,心里默念道:主啊,您原谅这个疯女人吧,我也知道您不是故意只给她半个大脑的……
二十分钟后,许念儿在一家PUB门口停了车,推了把几乎昏迷的赖雅伦:“甩不掉!咱们实行第二计划!”
赖雅伦颤抖着手指了指另一侧的便利商店,苍白着脸对许念儿说:“第二计划暂时暂停,劳驾您过商店买把刀,先宰了我成行吗?这滋味实在不好受……”
许念儿一踹赖雅伦脚踝:“是男人的给我下车!”
赖雅伦从没像今天一样这么后悔当男人……
可一下车看到霓虹灯闪烁的PBU,门口那些青年的奇装异服,和店里走出来准备去做成年人事情的家伙们时,他知道就算许念儿不买刀,恐怕自己也活不过今晚……
女人强势的走在前头,赖雅伦则晃晃悠悠跟在后头,一只软脚虾加上长发披肩但衣着正统的良家女子,一进门便引来目光无数,女人们盯着赖雅伦,一瞥嘴讨论着:“长的不错,但一看走路的德行就知道他阳痿。”男人们盯着许念儿,双眼发光讨论着:“长相不错,不过现在的小媳妇也流行上PUB?”
坐去吧台边,许念儿要了杯烈酒,几块薄荷糖,赖雅伦却要来杯果汁,只因被车逛荡过的胃实在无法招架酒力,索性喝点果汁清清肠胃也好,但没料到,许念儿一坐下,就再也没站起来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直到赖雅伦困的眼睛都睁不开,才问:“你这打算耗到什么时候,已经凌晨四点了……”
许念儿将薄荷糖丢进最后一杯烈酒中,打了个舒畅的酒嗝,拍了拍胸口:“我这叫拖延时间!他们不是想等吗?那就等着吧,本姑娘什么时候玩够了,什么时候才要出去!”
赖雅伦面色铁青,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索性一起身:“你玩儿吧,我走了。”
“不行!”许念儿猛抓上他手臂:“万一他们还在,你自己出去算怎么回事儿!”
赖雅伦探了口气,被折腾的毫无力气,也发不出脾气来,无奈一句:“被报道成什么样都行,我现在只想休息。”
许念儿嘿嘿笑着,直起有些晃荡的小身板,说:“休息之前,你得跟我去个地方……”
赖雅伦脑袋“嗡”的一声,真不知道下一站又会是什么可怕的地方,但在去下一地点之前,许念儿的超速行驶还是一如既往的强悍,加上她酒后驾车,那名贵跑车画着毕加索风格的弧线,简直比云霄飞车都刺激!下车后赖雅伦将一晚上喝下的果汁吐干净,便见许念儿走进一家三温暖,而且门口写着:男士止步……
“喂!你在车上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想起赖雅伦被禁止在门外,许念儿则从里面喊出这么句话,赖雅伦顺势点点头,反正他也没打算跟着进去,在车里小睡一下,已经是今晚的美差。
直到赖雅伦睡熟,许念儿也没出来,不知多久之后,三温暖大门开启,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铆钉夹克,水桶牛仔裤,一头齐耳短发,依旧带着黑超眼镜的“小子”,嘴里叼着棒棒糖,才知道许念儿已经脱胎换骨做好造型,准备迎接第二天与家人的谈判……
车门一开,赖雅伦靡靡醒来,可刚迷糊看一眼许念儿的彪悍造型,只听“咣噹”一声,赖雅伦是吓一跳没注意直接头撞车窗,昏也。
许念儿哼嘘一声:“切!没用的东西!”
发动引擎,跑车冲着朝阳画着不规则图形,奔驰……
“爸!我要解除婚约!”许念儿一进门便嚎出这么一声,许爸爸看着早间新闻,喝着咖啡,漫不经心的说了一个字:“好。”
许念儿一愣,爸爸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该死,她居然想了一路要怎么开口说,不过也好,比她期望的简单多了!索性窜去许爸爸身边,一揽他手臂:“真的?!爸爸宝贝,你太帅了!”
可许爸爸则一脸微笑的站起身,过书房拿出一张纸,递去许念儿眼前:“这上面写的很清楚,如果孩子要反悔,只要拿出试婚所用的钱,就行了。”
“拿就拿!”许念儿脱口而出,可当她看清楚附加在纸张下面的统计表格时,顿时傻眼……
“一千……六百万……美……美金……”颤抖着小手,许念儿是欲哭无泪,许爸爸继续喝着咖啡,微笑着说:“不要动公司的钱,也不要打我和你妈的注意,自己将这些款项拿出来,婚约就可以解除。”
许念儿一咬牙:“我……我一定能筹到钱的!”说完便转身出门,折腾一夜的她连个回笼觉都不睡,看来解除婚约才是她最想干的事儿。
许念儿前脚出门,许爸爸后脚便喊来数名佣人,宣布到:“家里的所有的古董,字画,值钱的赝品,贵重摆设,通通给我收起来。”
“好的,徐总。”佣人们很听话,应下之后,凡是能卖到上万块的东西,全部都锁进备库,将钥匙顺利的交去许爸爸手上。
许爸爸看看钥匙,嘴角弯出个狡猾笑容:“女儿啊,不是爸爸狠心,谁让你总是让爸爸操心呢?哈哈哈!”
另一头,赖雅伦回去家里,见了谁都不理,一头扎去房间,吃了颗保健药,倒去床上便睡了个浑天暗地,整个睡觉过程都在昏迷状态,黑白无常来他屋子里转了一圈,白无常伸着长舌头舔舔他的脸,说了句:“确实死了。”黑无常一甩招魂拂尘:“带他的魂魄走。”白无常点点头,却怎么也吸不出他的灵魂,黑无常也很奇怪,两只小鬼捣腾半晌,下了个结论:“此人定是疲劳透支,加上惊吓过度,连魂魄都惊上肉身,刮不下来!”白无常挠挠头反问:“什么人比咱们还可怕?”黑无常摇摇头:“不知道……算了,回去跟阎王问一声,看看是不是他命不该绝,顺道提醒下阎王爷,要当心昨天这家伙见过的人物,免得上人间再给吓着。”白无常点点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