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小男人一见咱眼泪儿泛滥,忙栖上前问:“您伤哪儿了?要紧吗?靖儿这就给您请大夫来!”
我抹把眼泪忙抓住小男人的后领子:“你丫休想逃!说!干啥砸我。”
小男转过头,一脸委屈的瞧着我:“靖儿什么都没做!您可得明察啊!靖儿只见着一小石块儿飞来,但没瞧清楚是谁出的手啊!”
小石块儿?等下!
感觉不对劲,忙弯腰寻着传说中的凶器!不经意眼神一瞄,就在门边不远处确实有一石块与众不同,好像外层包有纸张,但那个头儿看起来根本不是“小”字能形容的啊!拾起打开端详,见其上四个小字:“书房!蠢蛋。”
黑玫瑰!早前儿你不说清楚,现在还骂我蠢蛋。还有!你丫提醒人搁得住用这么大一石头?干脆用一板儿砖直接飞残我算了!
没好气的一瞥小男人:“你叫靖儿?”
小男仍旧委屈着小脸,点点脑袋良久的欲言又止,我实在等不急只好再问:“你丫叫啥。”
他低头良久,随即张了张嘴,但又闭上了!就在咱似要忍无可忍挥拳暴揍的时候,丫终于突口一声:“……嗯……”
啥。
老天爷,他这脾性也太墨迹了吧!
但,咱是客,以理在前也不好直接掂砖砸人脑袋!再说来,咱也有错,谁让我丫神经没事儿问家人名字!现在也只能忍!我,我忍!
深呼吸数百回才压下海扁此人之冲动,但还是禁不住对其施暴,转手一把揪过小男人的衣襟,瞪上一双月牙清眸,咬牙道:“你速度快点儿!带我去司徒将军书房!”
小男娇滴滴的咬了下樱红唇瓣,憋屈着透红脸颊,可良久良久却不放屁不出声!我一股气冲上脑门急得似要发狂,小男见我着急了,这才幽幽抬起清澈眸子瞧了瞧我,道:“……嗯……”
啊啊啊!受不了了!被这家伙一折腾,我是浑身力气骤然聚集,却直直憋在身体里无处可发!跟闹肚窜稀找不到茅坑一样!一股子劲儿攒在手心是扔也扔不出去,撒也没处可撒!直想锤墙或爆吼大喊彻底宣泄!我这边儿憋的是眼泪濒临崩溃!可那边儿小男却又嘟囔上了:“您疼的厉害?要不……要不……”
我双拳直捶胸口“哐哐”作响!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为自己治疗这严重的内伤!可那该死的小男人方才又留了个话茬子,我只好从牙缝里挤出:“你那屁,快点儿放!”
小男人一愣,扭捏下说:“没……咱去书房吧……”
“噗……”一口血,我喷了……
小男大吃一惊!七手八脚的给我一顿擦:“呀呀!您可是身子不适?靖儿不好!惹您动气了!走!咱去……咱去……姐,您这会儿是要去书房,还是看大夫?”
“噗……”第二口,咱继续喷……
这回小男是真慌了!弯月眸子急的也快落了泪,可抬手给咱擦嘴时,竟操着一口哭腔说:“姐……姐您撑着点儿啊!这病看似不轻哇!还有还有!咱是先要上书房,还是先去看大夫,您倒是……倒是给个话啊……姐!呀姐您别晕哪!”
靖儿……我也不想晕哪!可我实在是受不了你丫的啊!啊啊!
“呼”眼前一黑!昏也……
迷迷瞪瞪醒过来,发现面前八只眼!
“啊!”我吓的大喊一声!猛然起身靠上椅背!嗯?椅背?
偏偏脑袋……
“啊!”禁不住再喊出声,一袭纤柔指尖忙搭上我的脖颈:“怎么?扭到了吗?”
不是扭到,是落枕!丫的司徒秋白让我睡板凳,太尖酸了吧!咋说咱昏过去也是病号,他就拿俩板凳一拼打发我?那么些个养耗子的屋子,就不能给一软席让躺会儿?见驴就上骑,狗眼看人低!
扭扭抽筋的脖子,抬眼打量身边四人:大眼睛的是小丫头焰心,柳长美眸的是柳仙,月牙清眸的是墨迹小男,那脸上一道一道红印子的是……
我指着满脸青肿血口子密布的家伙问:“你谁呀?”
鼻青脸肿之人一抹眼泪儿:“小姐,咱是皮皮……”
哇靠!给划拉成这样了?额滴神哪,看不出来焰心的托拉神功比面目全非脚还牛,愣是把一清秀丫头搞成这副德行!估计这貂蝉一中招,也得利马变近亲结婚之产物……忒性感了!
我一竖大拇指,对痴呆女夸上了:“你丫这容整的真有创意,能活过来还真有勇气!皮,我服你了!”
痴呆女一把就将咱的手攥住了:“小姐,听靖儿说您身染重病,口吐鲜血昏了过去!皮皮急得坐立难安!小姐,您到底怎么了?不让皮皮跟着,是因为得了病吗?小姐啊!您可千万不能一个人承担哪!”
我赶紧抽回手指头:“去你的!你咋不盼点儿我好,愣是啥难听说啥!我喷出几十两血还不是因为他!我这火爆脾气遇上这么个不挤不出声的玩意儿,那真是孙悟空遇上了唐僧,被治的死死的!你们都给我记好了,咱没事儿!但是,赶紧把这叫靖儿的家伙给我轰出去!看见他我就想吐血!”
话音刚落,小男人一个窜身上前,猛然蹲在我身边,扬着小脸道:“果儿姐,您可别赶靖儿出去呀!您昏倒都怨我,至少让我在这儿……在这儿……”
看看!我就知道这家伙一张嘴准磨唧!我实在受不了他那半拉钟头捣腾不出一坨屎的样子,随即拳头开始缓缓紧握,“咯吱”作响,一双眼暴睁瞪向小男人:“你是哪一型的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丫尿频!从没一回尿干净过!”
一旁的皮皮插话了:“灵靖!你再惹我家小姐不高兴,小心我告诉将军!让他揍你!”
我赶紧拉上痴呆女的衣袖:“丫头丫头,你可不敢告诉司徒秋白啊!咱本身就不是招人待见的主儿,也没啥威胁的资本!”
岂料一向听话的皮皮却惊言一句:“才不是哪!那回打扫小姐原先住房的丫头,只是不小心碰坏了您曾经带过的珠花,就被将军赶出府去了!将军还把那坏掉的头饰放了起来,不信,你看!”痴呆女一转身,从旁边的书桌上抱来一盒子打开,里面是薄薄厚厚的书籍,丫头一直往下翻腾,竟从最底层取出一只发簪:“小姐,这是您最喜欢的簪子,将军不仅将它修好,还时时放在手边!皮皮也是上回打扫书房,不小心碰翻了书盒,才发现原来司徒将军是这般惦记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