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仙抚了把咱的秀发:“果宝,不哭,不如,打坏我玉雕琴欠下的债,我减你一百两……”
“呜呜……我好惨啊……”
“二百两……”
“成交!”
赚回来一点是一点!未完的事儿,那就待续!
郝二奶的二斤面纷纷掉落,知道人家正在开怀笑着,片刻,只见人晃着花花轴子,慢慢走去那位哥身边,轻扬手臂……
“啪!”
这声巴掌真是脆啊!别看她抬手轻柔,落下可一点儿都不含糊,打的大内高手脸上顿时升起五星红旗,那真是鲜红鲜红的五……五指印啊!
别说,有身份就是不一样,郝二奶一巴掌愣是把人打的单腿跪地:“陆祥知错。”
一身雪白的郝二奶,只是冷眼看看这家伙:“这玉扳指,是爹留给我的,喜气不已,我将它赠与三妹妹,预祝她早些为司徒家传后,你可好,一剑刺来便化于无形!陆祥,你自己看着办吧!”
啥叫男人?那就是敢作敢当!啥是极品男人,那就是掉进粪坑不怕死!啥叫忠肝义胆的极品男人,那就是做错事知错就改改不了掉粪坑不怕死!话说,这名叫陆祥的家伙果然是个忠肝义胆的主!只见人听了郝二奶的话之后,举起刚才行凶的长剑,搁上自己的脖子,道一声:“陆祥,谢罪!”
哗啦啦!鲜红的颜色,大红大红的,喷上不远处的草坪,伴着一堆人的嚎叫,真……真喜庆啊……
结束吧,赶紧的结束吧!咱这冲喜冲的,不仅喜没招来,倒又闹出一人命!
难道司徒府这些天泛血光之灾?阴气太重了吧!受不了了,还是等刺猬好了之后赶紧离开,不然搞不好自己都要玩儿完!
可就在我准备收摊时,一丫头模样的姑娘慌慌张张的跑来,双眼含泪大声喊道:“二奶奶,安小姐,快去看看哇!白公子说,说将军咽气了!”
“哄!”好好的天,怎突然打起雷来……
脑袋猛然一蒙!什么意思,她喊的什么。怎么可能,怎么会……
我快步上前,一把抓上丫头衣领,暴突双眼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敢撒谎我要你的命!”
女孩儿颤抖着肩膀,低拉着脑袋,就这么掉下几滴泪来,哆哆嗦嗦的重复着:“将军……他,他闭过气……”
开玩笑的,不可能的!有夜来香在守着,他怎么可能会死!
“嗷。”耶?这啥动静。
忙转脸去看身后,才发现这声嚎叫出自郝二奶那多情的小口,还有缓缓下坠的小身板,吓人慌张上前搀扶,才让她脱离倒地的危险,免去了血染白衫的狼狈……
虽然地上的血不是她的,但她眼中的泪并不比地上的血少,也终于知道我与郝二奶的冰释前嫌,原来是建立在对刺猬的爱上,如此一说,我们还真是有共同点,除了想让刺猬醒来意以外,更多的,是爱人的心……
我爱刺猬?或许吧,虽然不知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或许,是不知什么时候停止过……
眼眶有些湿润的望了眼柳仙,随口说了声:“先送焰心回‘果园’,记得给她弄点吃的。”
刺猬,能再等我一下吗……
开启房门的时候,白单已经搭上了刺猬的身,就连脸都遮了起来,白色,只会让人的身子显的更单薄,就像泄了气的塑胶娃娃,本该是圆圆的,却在此时毫无生气,死寂……或许就是这个样子……
望了一眼身边的夜来香,他只是坐在桌边,眼眶红红的,我故作镇定的走上前,为他添了碗茶水:“快回去歇着吧,你已经很久没睡了,这里我来处理……对了,二奶奶昏过去了,睡前,去探望她一下。”
夜来香点了点头,抿了口茶便起身,最后看了眼床上的单薄身影,晃着有丝不稳的步子,走去门边,只是还没出去,又回过头来说:“若是尊重,就不要掀起被单,他去的很狼狈……”
我淡淡点头,待夜来香轻叹口气离开之后,我搬过藤椅坐去床边,很镇定,只因此时颤抖的不是身,而是心……
瞧着身旁一动不动的刺猬,惊讶着他的纤瘦,离开时,即使他再虚弱,身子还是健硕的,两个时辰,他竟会这般迅速的消瘦下来……轻轻拉开侧边白单,白色的里衣将他的手也衬的好生苍白,指,也纤细了,有些凉,我轻柔的托起那只手,放在自己掌心暖着,眼泪是这个时候滑落的?应该不是,大概是此时才发觉吧!只因我衣襟早已湿透,看来,不是人不知,而是心无应……
“你丫去那地儿蛮远的啊!你整一单程船票,过去可就甭想再回来了!考虑好没哇,那边牛鬼蛇神可是啥玩意儿都有,到时候你可别哭爹喊娘说你要再回来玩儿两天,可没那好事儿了!”再呆呆望着那只看似无血色,可又挂些透明意味的手,吸了吸鼻子,继续暖着:“你减肥蛮成功啊!虽然你六块腹肌没了,两块德芙巧克力没了,肩膀有点窄,可是身高还是很拽啊!这样多完美,你说你上那儿干啥去啊!我还不能去看看你,多狼狈一地方,回来吧啊,得瑟啥呀!你能断气别人没得断不是?这没啥可臭屁的,给你丫一次机会,你就给我喘口气瞧瞧呗。”
刺猬的床很大,屋子也很奢华,高塌软枕,熏香炉中有淡淡的丁香香气,只是香味暖不过他的身,带不来温度,只能让屋子芬芳,却闻的心更加无味……
索性双脚蹬去鞋子,躺过刺猬身边,轻轻踢了他一脚:“唉!你咋娶的郝二奶啊,你还没跟我说呢!还有啊,娶了人家之后,把人妹子也给混来了,咋这有本事啊!你泡马子的功力传授我一下啊!至少咱多捞几个美男也成!虽然我有茉莉大叔,有仙儿,有玫瑰哥,可有时候嘴上粘粘便宜也好哇,喂!你吱一声啊!真买车票去阎王那儿了?还搞一卧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