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去了,半晌回来了,接着柳仙到晚上都没理我,一句话不跟我说,柳长美眸里全是气怒,小嘴撅的都能挂酱油瓶子,可咱咋哄都不成,白白透明脸蛋是始终不带吊我的,眼珠子只留给我白色的,剩下的都送了别人!
最可恶的是那郝二奶,嘴边儿是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是讽刺就是嘲笑,直到被刺猬狠瞪一眼之后,才知道啥叫疯狗遇上兵,即使是牛B,也得哆嗦嗦装神经,蔫儿也!
直到夜晚,才算是开了荒了,一如昨天约好的,我与夜来香匍匐在郝二奶房外,可这回咱聪明了,拍拍身旁的纤瘦肩膀:“羽羽,带我上房顶,昨天那仨人就飞的房顶,想必上头肯定是偷窥……啊不!打听消息的好处所!Go!”
完蛋,现在连夜来香也给咱甩白眼儿了!丫的咋混这臭!没一人会睁眼儿瞧咱了都!我赶紧出手捧上夜来香的脸蛋儿:“你小子少来这套,我说啥就是啥!再给我飞白眼我咬你信不。……啊!”
我的娘哎!夜来香属狗的?咱刚说再飞眼儿就咬人,岂料这家伙竟一歪脑袋,瞄准咱的手腕就来了一口!我这“啊”声还没完全放出来,一只纤手却赶忙将我捂住:“嘘!不想拿扳指了?”
我浑身猛然一颤,也不管是不是被捂上了口,径自说着:“你怎么知道?”
夜来香瞄了我一眼:“那以你看来,昨夜楚少爷林公子李掌柜都是来做什么的?”
啊。哦米噶!这样说起来,那一帮子都是为了给咱偷扳指?昨夜不是没分析过原因,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黑玫瑰是做任务,李掌柜是打听有关买卖客栈的事情,柳仙……难道是来探听三日后奔丧宴上,要唱啥曲儿?哎呀总之,乍听下这些人都是为了我来偷扳指,那心里的感激小火焰是“噌噌”冒烟儿啊!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别说让夜来香带着飞,即使是自己蹦跶,都能直直上房敲砖揭瓦!可还在思量中,只觉身子一轻,耳边小风“嗖嗖”直响,眨眼间咱便上了房顶,那青瓷砖瓦上布满灰尘,还有几片翠绿翠绿的叶子,和几滩粉白粉白的鸟屎,这些没什么,问题是这房檐竟是斜的!若不是夜来香抱着我,想必咱早就……
额呀!啥情况?抱着。
放电式眨巴双眼,对夜来香整一五百毫安的电量,随即瞧瞧自己的手臂,没错,正在人脖颈上缠绕着,再来瞧瞧双腿,没错,正被人托在手臂上,嗯!姿势不错,蛮有暧昧之味!
赶紧嗲声说道:“你好坏呀你偷抱银家。……还不快把老娘放下来!”
“噗嗤!”麦色面容猛然一笑,真切的像个孩子:“明明十几岁的娃,总是说话老气横秋的,果,你到底从哪儿来的?”
身体,再次颤栗!我发现这个男人很危险,总是淡淡的语出惊人,即使在笑,即使没有表情,即使淡然自若,但还是会以极其的震撼来敲醒别人的警钟!他问什么?我从哪儿来的?哈!他问的出,我回答的了吗?我从21世纪来的,我从无底洞里来的,我从安然的棺材里爬出来的,我被一巴掌呼出来!可这些能说吗?
爆瞪一个过去,忙开口提醒:“咱是来拿东西的,不是来乘凉的!把我……”
“下来。”
以上乃是一声轻渺的音,带点儿狐臊味儿……
寻声望去,屋顶边大树上矗立这一抹黑影,可那纤瘦的身子怎么看都不是黑玫瑰,咱家仙儿虽然是有点儿偏瘦啦,但也不是细长条的造型啊!还有,柳长眼和细长眼咱还是分的清的!
So!瞧了眼树杈上的山茶花道:“你丫半夜装凤凰呢?也不怕一雷劈死你!”
高挑身姿轻轻一跃,接着悄然无声的落上屋顶,即使半遮面,那双细长美眸中还是吐露着笑意……
对,骚包山茶花不笑是种素美,弯弯唇角,那可是极端的美艳!看不到唇就知道他在笑,此时我才惊觉,原来李思语的眼睛,是会说话的……
只是这话中味道不一样,我咋看咋像:柯果子,咱俩没完……
啊啊疯了!
山茶花迷迷的笑着,只是再次重复:“下来。”
夜来香耸耸肩,轻抬手臂将我放下身,随即做了个收声的手势,可山茶却说:“不必拿捏,屋中无人。”
“啥?没人。你不早说!”我赶紧拉上夜来香手臂:“走!到屋里找找!”
山茶冷冷一笑:“不必进去,屋里没有。”
我眨巴眨巴眼愣神儿,小心的走过斜披面的屋檐,拍拍夜来香的肩:“掌柜哥哥动作蛮快嘛!不过既然你知道这里没有,那你还在这儿干啥捏?不然你说说哪里会有扳指也可以!那么能耐一定知道的哇!”
山茶花修长指尖抬起,拉下脸上的黑纱,薄唇笑得那叫一个别有意味,朝我步进些,却说:“我不仅知道玉扳指在哪里,还知道昨儿个你与楚少爷情意绵绵,双宿双栖……”
我爆瞪双眼撇过某人的风骚相貌,轻蔑说到:“你一大男人咋这三八,没事儿打听这干啥!”
岂料山茶却哼哼一笑:“我还没无聊到打听这个的时候,只是人人都在说,想不知道都难。”
手臂一拽夜来香:“咱俩走,别搭理他!不说拉倒!咱自己找去!”
本以为咱呼吁指数是相当的高,可这回就像不会抓耗子猫,被人鄙视了下!只因夜来香不禁没跟着走,倒是扔给咱一白眼泡儿,接着便转脸对山茶花说:“李兄,扳指真的在苏玉那里吗?”
山茶点点头:“是,可现下不宜过去,一个时辰后,倒是好时机。”
一听这话,咱可算是忍不住了,只好斜着眼睛问道:“喂!我可没求你帮忙,这是你自己说的额!可是为啥……为啥现在不能去?”
“因为……咱们还有别的事要做。”此乃夜来香莫名其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