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近了她稍微僵持的小脸,没有接触她粉嫩的肌肤,只是用呼吸撩拨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少女幽香。他没有出手触碰她,只是斜着身子,俊颜一分分靠近她的脸,在她脸颊旁平稳呼吸。
他实在好奇,她不爱涂脂抹粉,偏偏身上总有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不用心的话几乎要漏掉,只有在两人都安静的时候,他才察觉的到。他不曾说话,只是,那阵缥缈的香气,意外地撩动了他。
“想吻你的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就像现在——”
他蓦地按住她的后脑勺,一把将她的脸,贴向自己,薄唇紧紧贴着她粉嫩的双唇,力道之大,撞得琥珀唇瓣都疼了。
这一回,她是真的连气都喘不过来了,好不容易他松开了她,琥珀忙不迭弯下腰去,不断地咳嗽着。
南烈羲微微眯起黑眸,依旧傲慢地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大笑出声,他这一辈子,没有见过这么生嫩的娃儿,连接吻,也会闹成如此狼狈地步,实在是有趣极了。
琥珀紧紧咬着牙关,转过身去,南烈羲仿佛是把她当成是一个毫无经验的小丑,把她当成是一个可笑的笑话看待,让她的心口有一种怒火在蔓延炽热。
看她胆小怯懦?
她从来不是这种畏首畏尾的个性。
她是闯祸精,是麻烦鬼,幼年便是单纯却又空有一腔热情的女孩。
她蓦地三步走到南烈羲面前,紧紧凝视着他。既然跟他要演一出戏,那么,她总是被动,被他欺凌的次数就更频繁。
南烈羲眼波一闪,只因察觉到,琥珀那副要强无谓的表情,那些闪耀的火花,又在她的眼里绽放起来,在那一瞬间,她就像是明珠一般明艳动人。
那一刻,他居然看不透她的眼神,更看不透,她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什么时候居然在他面前都成功藏匿起自己的心思了?南烈羲的面色,突地冷凝几分,这代表,她往后会有更多自己的想法,也更——难以控制。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
她接下来的举动,却震撼了他。
她紧紧拉住他的衣袖,吃力地踮着脚尖,仰着白皙小脸,主动递送上她生涩的吻,轻轻地模仿刚刚他对她做的一切。
她早就不在乎一切了。一无所有的人,为了达成目的就好,她还怕失去什么吗?不,她没有可以失去的东西了。
琥珀笨拙而青涩的吻几乎让南烈羲驭疯狂,想要她的疼痛一直压迫着自己,体内茂盛的欲火也随着逐渐缱绻的缠绵急速地窜升,濒临了爆发的边缘。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南烈羲捧着她的脸,藏在眼底深处的笑,三分得意,七分炽热。
“我在做什么?”她笑,笑容无邪天真,低低重复这一句。
南烈羲轻轻拂过她的耳边,那一缕长发柔软而俏皮,一圈圈缠绕在他的指尖,他的眼底的笑容一分分扩大,让他看来愈发邪魅慵懒。他低低的嗓音,带着一丝微凉,吹过她的耳垂:“你在,勾引一个男人。”
“不可以吗?”她的眼眸深处,淡淡的微光,多余的情绪被隐藏的无法捕捉,昏黄烛光像是金粉一般铺撒在她的剪影上,她看起来突然温暖许多。
望着她纤细的背影,他勾起薄唇,邪笑着,这深深黑眸里,聚拢了太多的觊觎。她虽然不比其他成熟女子高挑,小小的身子却也是精巧玲珑,这一身宫装几乎是给她量身定做,贴着她的曲线,她就像是一尊精心打造的玉娃娃,无邪天真的外表,还有那与日俱增的女子美丽,都让她变得出色特别。
琥珀仰着小脸,微笑看他,任由他兴致很高地把玩着她鬓角的长发,就像是,他手里的玩具。
美丽的柳眉,微微上扬成一个骄傲明丽的弧度,琥珀的眼眸清冷干净:“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喔?说说看。”南烈羲闻言,表示的很感兴趣,他拉近那柔软发丝,眯起眼看她克制的镇定表情。
“我是唯一活着的证人。”琥珀望着这身旁一只冷魅的野兽,即使内心还有些许颤抖也不流于言表,如今这么贴着他的身躯,那么近,生怕他察觉到她的心跳加剧。
南烈羲闻到此处,眼眸一顿,突地定在她的身上,不过下一瞬,他又将视线移向别处,望着那指尖的黑色发丝若有所思。
她的眼前,轻雾默默退散开来,像是清泉的水源,清澈见底。她轻笑出声,这一番话说的一针见血。“只要从我这里揭开阴谋,皇帝的伪善面目也就会引来很多反对的声音,这一切对于你而言,不是最有力得势的消息吗?”
“我说过,不要试图揣摩我的心吧。”南烈羲的俊颜上,笑容还未退去,只是他眼底的冰冷,只是扫过琥珀的脸,就像是生生刮过,她只是目光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就迎来一片刺痛。
即使惹怒他,她也要说破。
琥珀噙着笑意,手掌轻轻贴在他的胸膛上,童稚的嗓音,像是孩子般,童言无忌。“你,不就是想要颠覆大赢王朝吗?”
南烈羲神色不变,不为所动,仿佛当做笑话来听,淡淡瞥了她一眼,他的喉咙传出一串串低沉的笑。“这些话,本王可是头一回从女人口中得知,你还真不怕死。”
“因为,我们是一条船的。我只求复仇,其他的,韩王要怎么做,是否利用我的身份达成你的愿望,跟我无关。”若皇帝是那凶手,她哪里还要顾得了南烈羲是否心存反心?说不定,她也会赞成南烈羲一手颠覆这天与地吧。
想到此处,她无声冷笑,那甜美娇颜,蓦地冷若冰霜。
南烈羲的双眼蓦地凌厉起来,手掌滑落,轻轻放在她的肩膀:“所以你想通了?”
“做戏而已,能有多难?”琥珀垂下眸子,长睫毛闪烁,在眼下投射一片阴影,看起来更加惹人喜爱的柔顺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