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王爷通缉令:王妃哪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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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算了不说了,这些东西都要靠你自己去争取,对自己想要的,就要不择手段。”轩辕淙从金管家手中接过热茶,说的表面含糊其辞,却是锋芒毕露。

轩辕睿从容回应,泰然处之,只是眼底的阴郁,还不曾消失。“父皇放心,儿臣心里有数,我的心里已经有了计划,按部就班,会有结果的。”

“对了,你跟自己的王妃,相处的如何?”轩辕淙看着儿子自信满满模样,仰着下巴,嘴角的笑,带着些许倨傲。

“父皇说过,儿女私情,是最廉价的,不是吗?”轩辕睿淡淡一笑,一句带过,宛若那是不值得父子讨论的小事。

轩辕淙的喉咙,溢出一串串狂妄笑声,他过分洒脱,也显得过分无情。“当然,我可不管你对自己的妻子有没有感情,还是准备再娶几个,就算妻妾成群又有何妨?男人嘛,何必在女人身上花太多心思?你要记得,你的身份,要想有多少女人,就有多少女人。女人,永远是跟着你的权势身份走的,权力越大,财富越大,女人就越趋之若鹜,蜂拥而至。”

“既然如此,父皇就不必担心我了吧,这世上夫妻之间,不都是这回事?”轩辕睿嗓音低沉,俊秀面容上,覆上些许浅淡不耐。这个话题,让他意兴阑珊。

轩辕淙一眼看透轩辕睿的漠然,黑眸一沉,表情变得僵硬。“我可听说了,她刚怀上的孩子就掉了,如今你们成亲很久,却迟迟没有消息,该不会——”

轩辕淙得知,睿王妃肚子里的孩子,也是被上官琥珀害死的,如今除去了上官琥珀那个死丫头,他也觉得为儿子消灭了个大麻烦,不过他却隐约察觉儿子的异样,不禁粗着嗓音问道。“你很久没碰她了吧。”

“把她娶进门,父皇就该安心了不是吗?”轩辕睿谈及夫妻之事,却面容冷淡,语气不冷不热。

轩辕淙却是一分不让,句句紧逼,不给儿子拒绝的权力。“跟女人生孩子,需要感情吗?”

轩辕睿苦苦一笑,他淡淡睇着眼前的伟岸男人,那苦涩从眼底,蔓延到心里。“父皇总是觉得我跟你很像,但我终究不是你。”

轩辕淙一声冷哼,语气一下子变得难听起来。“当初,可是你自己答应要娶上官琥珀的,你若一口拒绝,你皇兄难道还要逼着你娶不成?”

“是,是我亲口答应的。”轩辕睿的视线,落在远方某一处,仿佛是陷入了回想。他内心的失落,也不知为何突然衍生,让他的情绪愈发无法控制。“答应了,怎么样都不能后悔吧。”

“就算后悔,也晚了。”轩辕淙蓦地起身,恨恨地丢下这一句,神色之间已然有些不悦,最终拂袖而去。

“真的晚了吗?”

整个偌大的房间,只剩下轩辕睿一个,他神色复杂,望着自己的双腿。他重重击上膝盖,恨得咬牙切齿,那一瞬的俊朗无双,居然微微扭曲成狰狞模样。

该不会……这就是报应。

轩辕淙疾步走出庭院,却突然在半路上,遇到一个盈盈走来的清丽女子,她低着头,朝着太上皇行了礼。

“父皇,您来了。”

轩辕淙大手一挥,金管家以眼神示意当下的丫鬟退下。无关之人都离开之后,轩辕淙才冷冷相望,语气有些轻视。“怎么这么晚才来?自己的丈夫受了伤,女人就该在旁边照顾陪伴,这点道理你都不懂,怎么讨他的欢心?”

“奴婢错了,主人。”

睿王妃却突然改了口,垂着眼眸,低低致歉。

轩辕淙瞥了她一眼,神色从容,这个他花费五年时间训练的女子,他自然不会觉得陌生。“连自己的丈夫都绑不住,你还希望从他身边得到什么?”

她却神色不自在,垂着双眼,泪光闪闪,显得很为难,很委屈。“若不是她半路杀出来,胡搅蛮缠,蛇蝎心肠,奴婢也不会失去跟王爷的第一个孩子,如今王爷受了伤,平日里总是一人呆着,都不愿见奴婢,更别说……”

轩辕淙低声笑着,她的楚楚可人模样,是她的价值,不过却瞒不过他,他怎么会连这点也察觉不到,她不过是在演戏而已,她并非真正的悲伤。“你不过是上官琥珀的替身而已,雨若。”

真正的悲伤,痛苦,是从眼底传达出来的。不需要哭泣怒骂,不需要苛责凉薄,只需要眼眸流转一瞬间,那满眼的炽热冰冷,都可以穿透过骨髓身心的深刻,入木三分。他突然觉得,上官琥珀的眼眸,让人牢记于心。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眸,实在美得太过,太惹眼,也太——招人嫉恨。

她一听到那一个字眼,蓦地双手一抖,面色发白,“主人,别叫我那个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

她太贪恋睿王妃的位置和荣华,因为欲望,才让她甘愿成为自己手下的棋子。因为,她爱上官琥珀这个名字,胜过自己原本的名字雨若。而却忘了,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什么才是属于她的。

轩辕淙眼底闪耀着逼人的光耀,如今笑的和善,轻声说道。“你不说那个女孩阻拦你吗?你不是写信给我苦苦哀求要我除掉她吗?如今,你可以放手去做了。”

“主人,你的意思是——”睿王妃不敢置信,蓦地睁大了如水美眸,眼底一片空白。

“这根草,已经连根拔去了。”他拍了拍睿王妃的肩膀,下巴一点,说的含蓄。“往后你的机会,还很多,这就看你如何把握了。”

“多谢主子成全。”睿王妃顿时笑靥如花,眼眸灿烂。

轩辕淙冷眼瞧着她得意的面容,却是眼底闪过一道尖锐的锋芒,蓦地转过身去,疾步走出王府。

邹国。

那一名少女,已经醒来。

她的眼眸之上,覆着素白纱布,黑发柔顺垂落在腰际胸前,整个人身着白色里衣,身影纤细瘦弱。

她身上只剩下黑白两种颜色,显得对立鲜明,强烈地碰撞矛盾,却又融入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