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春秋时代,齐国有个人叫毛空,他爱听那些没有根据的传说,然后再把自己听到的津津有味地讲给别人。有一次,毛空听到一只鸭和一块肉的事,他觉得非常稀奇,便告诉给艾子。他说:“有一个人,养了一只特别能生蛋的鸭,那鸭一天能生一百多个蛋。”他见艾子笑了,又说:“那天,从天上掉下一块肉,那块肉长有三十丈,宽有十丈。”艾子笑着问道:“真的吗?有那样长的肉吗?”毛空急忙说:“噢,那就是长二十丈。”艾子仍不相信。他又改口:“一定是十丈长了。”艾子说:“你说的那只鸭是谁家养的?你说的那块肉掉在了什么地方?”毛空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最后只好说:“我是在路上听别人说的。”
亲眼看见的事情也不一定就是真相,更何况是道听途说呢?在向别人传递信息时,记得先认识几位筛选信息的老朋友。
有一次,苏格拉底的一位门生匆匆忙忙地跑来找苏格拉底,边喘气边兴奋地说:“告诉您一件事,你绝对想象不到的……”
“等一下!”苏格拉底毫不留情地制止他,“你告诉我的话,用三个筛子过滤过了吗?”
他的学生察觉情况不妙,不解地摇了摇头。
苏格拉底继续说:“当你要告诉别人一件事时,至少应该用三个筛子过滤一遍! 第一个筛子叫做真实,你要告诉我的事是真实的吗?”
“我是从街上听来的,大家都这么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就应该用你的第二个筛子去检查,如果不是真的,至少也应该是善意的,你要告诉我的事是善意的吗?”
“不,正好相反。”他的学生羞愧地低下头来。
苏格拉底不厌其烦地继续说:“那么我们再用第三个筛子检查看看,你这么急着要告诉我的事,是重要的吗?”
“并不是很重要……”
苏格拉底打断了他的话: “既然这个消息并不重要,又不是出自善意,更不知道它是真是假,你又何必说呢?说了也只会造成我们两个人的困扰罢了。”
苏格拉底曾说:“不要听信搬弄是非的人或诽谤者的话,因为他不会是出自善意告诉你的。他既然会揭发别人的隐私,当然也会同样地对待你。”
智者给出了说话前的三个筛子,不做始作俑者,当然也不要受人利用,成了是非的传播者。流言比剑可怕,可以伤害一个人于无形,道听途说的人,等于是把自己的快乐加在别人的痛苦之上。说话反映一个人的智慧,谨言慎行。言之有物是说话智慧的最高准则,会让你一生都受用无穷。
有一篇文章中写道:“急事,慢慢地说;大事,清楚地说;小事,幽默地说;没把握的事,谨慎地说;没发生的事,不要胡说;做不到的事,别乱说;伤害人的事,不能说;讨厌的事,对事不对人地说;开心的事,看场合说;伤心的事,不要见人就说;别人的事,小心地说;自己的事,听听自己的心怎么说;现在的事,做了再说;未来的事,未来再说。”
是啊,道听途说,以讹传讹,必然引出“三人成虎”的闹剧。记住,用睿智的筛子将获得的信息筛选过后,才能讲出来,谨言慎行,方能接近真理。
相敬若宾,友谊才能地久天长
善于和人交往的人,他的交往之道就在于“久而敬之”,越是相处得久的人越是“相敬如宾”。我们乍听这句话觉得没有什么了不起,甚至会认为这个就算会交友了吗?好朋友不是更亲密无间吗?其实,这句话蕴藏着很深的交往艺术。比如有的人因为和老朋友交情深厚,相处起来无所顾忌,明间久了,一对“死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般来说,关系亲密的朋友,言谈举止都更为随便,就好比人们心情不好时总爱对亲密的人发脾气一样。一时的口不择言,有时会变成永远的伤疤。因此,交友之道,便在于“久而敬之”。佛家中“礼净”的“敬”说的就是距离的意思,它点出了人与人之间距离存在的必要性。
在文坛,流传着两位世界级文学大师的故事:
加西亚·马尔克斯是1982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巴尔加斯·略萨则是近年来被人们说成是随时可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西班牙籍秘鲁裔作家。他们堪称当今世界文坛最令人瞩目的一对冤家。他俩第一次见面是在1967年。那年冬天,刚刚摆脱“百年孤独”的加西亚·马尔克斯应邀赴委内瑞拉参加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文学奖项的颁奖典礼。
当时,两架飞机几乎同时在加拉加斯机场降落。一架来自伦敦,载着巴尔加斯·略萨,另一架来自墨西哥城,它几乎是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专机,两位文坛巨匠就这样完成了他们的历史性会面。因为同是拉丁美洲“文学爆炸”的主帅,他们彼此仰慕、神交已久,所以除了相见恨晚,便是一见如故。巴尔加斯·略萨是作为首届罗慕洛·加列戈斯奖的获奖者来加拉加斯参加授奖仪式的,而马尔克斯则专程前来捧场。所谓殊途同归,他们几乎手拉着手登上了同一辆汽车。他们不停地交谈,几乎将世界置之度外。马尔克斯称略萨是“世界文学的最后一位游侠骑士”,略萨回称马尔克斯是“美洲的阿马迪斯”;马尔克斯真诚地祝贺略萨荣获“美洲诺贝尔文学奖”,而略萨则盛赞《百年孤独》是“美洲的《圣经》”。此后,他们形影不离地在加拉加斯度过了“一生中最有意义的4天”,制订了联合探讨拉丁美洲文学的大纲和联合创作一部有关哥伦比亚—秘鲁关系的小说。略萨还对马尔克斯进行了长达30个小时的“不间断采访”,并决定以此为基础撰写自己的博士论文,这篇论文也就是后来那部砖头似的《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弑神者的历史》。
基于情势,拉美权威报刊及时推出了《拉美文学二人谈》等专题报道,从此两人会面频繁、笔交甚密。于是,全世界所有文学爱好者几乎都知道:他俩都是在外祖母的照看下长大的,青年时代都曾流亡巴黎,都信奉马克思主义,都是古巴革命政府的支持者,现在又有共同的事业。
作为友谊的黄金插曲,略萨邀请马尔克斯顺访秘鲁,后者谓之求之不得。在秘鲁期间,略萨和妻子乘机为他们的第二个儿子举行了洗礼;马尔克斯自告奋勇,做了孩子的干爹。孩子取名加夫列尔·罗德里戈·贡萨洛,即马尔克斯外加他两个儿子的名字。
但是,正所谓太亲易疏。多年以后,这两位文坛夙将终因不可究诘的原因反目成仇、势不两立,以至于1982年瑞典文学院不得不取消把诺贝尔文学奖同时授予马尔克斯和略萨的决定,以免发生其中一人拒绝领奖的尴尬。当然,这只是传说之一。有人说他俩之所以闹翻是因为一山难容二虎,有人说他俩在文学观上发生了分歧或者原本就不是同路,更有甚者说略萨怀疑马尔克斯看上了他的妻子。这听起来荒唐,但绝非完全没有可能。后来,没有人能再把他们撮合在一起。
许多人常有一个错误的想法:挚友之间无须讲究礼仪。因为好朋友彼此之间熟悉了解,亲密信赖,如亲兄弟,财物不分,有福共享。讲究礼仪拘束便显得亲疏不分,十分见外了。
其实,朋友关系的存续是以相互尊重为前提的,容不得半点强求、干涉和控制。彼此之间,情趣相投、脾气对味则合、则交,反之,则离、则绝。朋友之间再熟悉、再亲密,也不能随便过头、不恭不敬,这样,默契和平衡将被打破,友好关系将不复存在。
和谐深沉的交往,需要充沛的感情为纽带,这种感情不是矫揉造作的,而是真诚的自然流露。中国素称礼仪之邦,用礼仪来维护和表达感情是人之常情。待挚友仍须敬,并不是说在一切情况下,都要僵守不必要的烦琐的客套和热情,而是强调好友之间相互尊重,不能跨越对方的禁区。
每个人都希望拥有自己的一片私密天空,朋友之间过于随便,就容易侵入这片禁区,从而引起隔阂冲突。待友不敬,有时或许只是一件小事,却可能已埋下了破坏性的种子。
维持朋友亲密关系的最好办法是往来有节,互不干涉,久而敬之才能天长地久。
对待朋友,无论关系如何亲密,都不可恶语中伤,语言的伤害是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痕。将自己放在与朋友相等的地位,设身处地为朋友着想,相敬如宾,才能让友情常青。
自己不愿承受的,不要强加在他人身上
佛道求真性,尊重人的自性与本性,这也是佛家中尊重人的地方。佛重视发展人的自身潜能,主张自修自悟。同样的道理,用自己的心推及别人,自己希望怎样生活,就想到别人也会希望怎样生活;自己不愿意别人怎样对待自己,就不要那样对待别人;自己所不愿承受的,不要去强加在别人头上。这就是我们经常提倡的圣人之言: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非洲某个国家内。那个国家白人政府实施“种族隔离”政策,不允许黑皮肤人进入白人专用的公共场所。白人也不喜欢与黑人来往,认为他们是低贱的种族,避之唯恐不及。
有一天,有个白人女孩在沙滩上日光浴,由于过度疲劳,她睡着了。当她醒来时,太阳已经下山了。此时,她觉得肚子饿,便走进沙滩附近的一家餐馆。她推门而入,选了张靠窗的椅子坐下。她坐了约15分钟。没有侍者前来招待她。
她看着那些招待员都忙着侍候比她来的还迟的顾客,对她则不屑一顾。她顿时怒气满腔,想走向前去责问那些招待员。
当她站起身来,正想向前时,眼前有一面大镜子。她看着镜中晒黑的自己,眼泪不由夺眶而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是一种高尚的人格修养,也是一种同理心的表现,在与人交往的过程中,才能够体会他人的情绪和想法、理解他人的立场和感受,并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和处理问题。
一个哲学家在海边亲眼目睹一艘船遇难,船上的人全部葬身大海。他便抱怨上帝不公,只为了一个罪恶的人偶尔乘坐这艘船,竟让全船无辜的人都死去。正当他深深沉思感慨万分时,发现自己被一大群蚂蚁围住了。原来哲学家恰好站在一个蚂蚁窝旁边。有一只蚂蚁爬到他脚上,咬了他一口,又疼又恼的他立刻用脚碾死了所有的蚂蚁。这时,上帝出现了,他看着哲学家说:“你自己也和上帝一样,如此对待众多可怜的蚂蚁,又有什么资格批判上苍的行为?”
不仅要善于对待自己,更要善于对待别人。当你在苛求别人的时候,你可能正在犯同样的错误。人往往是自私的,普通人大都有这样的通病:自己不愿意的,却推给别人。世界是由许多人组成的一个整体,人与人之间需要尊重和理解。你可能有权利非公平地对待其他人,但你这种非公平的态度,将会使你最终“自食其果”。因为别人也会可能用同样的方式对待你。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谨记这句可以屡践终生的圣人箴言,你将受益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