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霜庭是不出台的坐台女，他的心里还会更好受些。
庄小林的心又痛了起来，这种痛就像是有千军万马踩在他的心上，而那颗心却踩不碎，踩不烂，只能一次次承受着践踏！
“那次出台霜庭一下子赚了很多钱，她捧着那钱一遍又一遍的数在，还搂着钱睡觉，看到她那样子，我很难过。”东方可儿的眼中闪出苍苍茫茫的旷远式的迷雾。
钱有时候只是个数字，但若数字变成真真切切的实物时，很多人都受不了它的诱惑，庄小林知道，对感觉失望的霜庭没有顶住这份诱惑，陷了进去。
庄小林的手紧攥着，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更加波澜涌动。
如果可能，如果可以，他真想遁逃，他无法面对惨淡的现实，霜庭的剧变，自己的罪孽……
暮鼓晨钟也许最适合他要求宁静的心。
有时候“面对”二个字是最重的，重于一切。
“为了挣更多的钱，霜庭去大城市寻求她所谓的发展，开始她追逐金钱的灰色生活。学会面对不同的男人，在他们面前不停的发嗲，每天用酒精来麻醉自己，在醉生梦死之间生活……”东方可儿的心里全是枯叶，这让她的语气和神态都带着浓浓的枯意，让人想到初冬光秃秃的树，“如果没有那次出台的经历，霜庭或许不会陷入那一个无边无际的黑洞……”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庄小林在安慰东方可儿，也在安慰自己，内疚让他有透不出气来。
东方可儿心中的重负并不没有因为庄小林的安慰而减少，相反又增添了几分惭愧。
“她知道你吗？”庄小林低声问，他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冒失，但不问，这个问题会一直困扰着他。
“知道。我们见过面，是我认出她，主动约她的。”东方可儿道，“我告诉她我的身份，我要给她一笔钱，让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她拒绝了。”
“为什么？”庄小林睁大眼睛，这是多好的机会，如果她过意不去，她可以当借啊，对霜庭来说，坐台女的生活就如一个人掉进水里，现在有救她的竹竿，她为什么不抓住它，难道她自甘堕落吗？“
东方可儿摇头道：“霜庭的个性很强，她不想任何人帮忙，她还说在这一职业里，不长爱情，她的生活不有希望，她是依靠一份自立活，如果接受我的帮助，她便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