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颜的手慢慢的伸向面前一只茶杯，紧攥着：“你胡说你凭什么认定可儿就是果果，那几张照片并不是她。”
徐丁丁抬头看了一眼莫宇颜，莫宇颜整个人阴森森的，像是鬼片中的角色，他身子抖了二抖，汗衣离身，一阵凉衣，直窜入心肺。
“她，她整过容，但她的娃娃音是万人之中难寻一……一……一个。”徐丁丁感觉自己是在地狱里接受判官的审问。
“就凭娃娃音。”莫宇颜猛一抬头，眼睛怒视着徐丁丁。
在莫宇颜冷颜的目光下，徐丁丁觉得自己突然变小了，小得就像站在一个巨大恐龙面前的小蚂蚁。莫宇颜只轻轻一吹，自己就魂飞魄散了。
“还我有曾出现在她面前，她看我的眼神非常惊恐。”徐丁丁说时，半瞄着莫宇颜，他不敢看莫宇颜那张脸，太冰了。
莫宇颜低下头，不看徐丁丁，握杯子的手开始发颤。
“莫总，没别的事我先……先走了……”徐丁丁站起，要逃。
这哪里是茶馆，分明是鬼域，不逃没活路。
“我给你十万，你必须在这个城市消失，这件事不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否则事情比你想像中严重十倍。”莫宇颜冷声道。
绝对是地狱式的冷声。
“莫总，我手头紧，能不能……”徐丁丁想多要一点，莫总是可怕的，但没钱的日子更可怕。
徐丁丁话没说完，就听得“蹦”一声，杯子被捏成了碎片，茶水四溅。
“莫总，你要不要紧？”徐丁丁讨好的用餐巾纸帮莫宇颜擦掉身上的水。
“滚。”莫宇颜声音低沉道。
徐丁本没听到，继续道：“莫总，你看……”
“滚！”莫宇颜突然一声狮子吼，整个茶馆都静了下来，在众人的瞩目中，徐丁丁连滚带爬的消失了。
徐丁丁走后，莫宇颜的心里很苦，在他心目中可儿就是一个清纯天使，一朵洁白无暇的天国雪花，然后这天使是染白的，雪花是人造的。
一切都是假的。
这让他如何接受。
他一直痛恨挥霍青春和尊严的坐台女，而现在自己最爱的女人恰恰就是他最最痛恨的。
世事弄人。
莫宇颜苦笑。
手指更紧的握着，手心里的茶杯碎片割伤了他的手。
手在流血。
心亦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