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啊……这个……”阿梅拨开脸上的头发,快速的理好裙子,嘻嘻哈哈的笑道,“原来是你啊!快请坐,你洗头吗?免费的!”
“你怎么又做这一行啊?”庄小林责备道,恨其不争,太不争了,烂泥扶不上墙。
“啊……做这行跟吸毒一样,会上瘾的,你看啊,你去哪里找一个轻松的,自由的,拿钱的多的工作呢?再说,我离了男人,过得啊……我这辈子就这熊样了,由我去吧!啊……”
阿梅一副自轻自贱的样子,庄小林听说做过坐台女的人心里都会自轻自贱,他从阿梅的身上看到霜庭的影子,他真怕霜庭也是这个德性,任是江山再改,轻浮色不变。
霜庭应该不会这样,但经过染缸染过的东西哪有**的。
“霜庭和你联系过吗?”
“有……啊……没……没有……”阿梅支吾起来,显然霜庭肯定跟她说过什么。
庄小林伸出手。
“你这是……”阿梅干笑起来。
“把钱还我。”庄小林认真道。
“啊……有……我们是好姐妹,怎么会没有联系呢?当然当然有啊!”
“她在哪儿?”庄小林像吃了一块热豆腐似的,急急的要吞下去,才觉得不会烫得那么辛苦。
“这个消息值二万五,我告诉你,我们以后就二清了。”阿梅拿出一副无赖生意人的嘴脸。
庄小林懒得和她计较。
半山腰风景最好,抬眼可见青松、蓝天、云海,俯首可见绿树、小溪,静坐可闻鸟叫虫鸣。
在这样的所在落一处别墅幽雅之至。
绝对是雅舍。
庄小林不禁慨叹,有钱人可真会享受。
清晨的阳光照在朱铁大门上,让人有庭院深深的感觉,当初游览皇宫的感觉亦是如此。
庄小林按门铃。
从朱铁大门里探出一个头来。
“你找谁啊?“四十多岁的于妈机警问。
“请问霜庭是不是住在这儿?“庄小林非常客气道。
于妈瞄了一眼庄小林的坐骑,普桑,还是旧的,看样子也不是太有钱的主子,冷声道:“这里没有什么叫霜庭的女人,你走吧!”
庄小林的第一反应是阿梅骗了我,那样的女人说话能有多少可信度,但庄小林很快就发现自己带有色眼光看人了。
庭院内,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很安静的眺望着远方,文静、优雅,白衣洁净,一如当初校园里的那个霜庭。
“霜庭。”庄小林趴在铁门上大喊。
霜庭转身,黑发中风中飞扬,飞扬在她清秀的瓜子脸上。
霜庭透过缭乱的发丝看看庄小林。
一霎那,二人都有回到过去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