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出去呢?洞口被那只鳄鱼巨大的头颅挡住了,那只脑袋还在左右挣扎,眼看着就要从洞口挣脱出来。不行啊,我必须想个招,不然外面的小白、小燕同样危险。
我用手电仔细的将洞内搜寻一遍,洞内不大,许多枯萎的藤蔓和水草,但藤蔓水草后竟然算是大号的贝壳。我非常差异,这是怎么回事?贝壳中转站吗?还要来个二次加工出售贝壳工艺品么?
我随手敲碎一个贝壳,贝壳里算是拇指大小的虫蛹,我又连着敲碎几个,发现算是这些东西,软乎乎的粘人,特别恶心。这么多的贝壳,目测就是卡车也得十几车才能拉走!这些贝壳是怎么来的?我的脑子又开始疼痛了。
就在我苦思冥想的时候,突然背后忽喇喇的声音,声音震耳欲聋。怎么回事?我回头一看,却没想到那条鳄鱼正使劲的左右摇摆着头,仿佛要撞毁这个洞穴,一副有你没我的架势,非把我吃了不可。
我吓得直往后退,又踩碎了几个贝壳,直到靠在岩壁上才无法可退。我用手电聚焦对着鳄鱼照去,这一照倒把我吓了一跳,也许是我刚刚把那些蝉蛹摔到了鳄鱼头上,我看见那些蝉蛹里爬出了一只只绿油油的阿米巴,阿米巴差不多一粒米的大小,但那些阿米巴密密麻麻的集中黏在鳄鱼眼角上的肉瘤上,开始还能看见一些,后来那些阿米巴竟然全部钻进他鳄鱼眼角的肉瘤里,用不了一会便看见那些阿米巴说着鳄鱼的血液从眼角流了下来,而流下来的血液不是红色,却是绿色。
我下意识的低下头,我这脚下踩着的都是那绿色的阿米巴呀,禁不住的感觉腿脚都发抖了,腿发抖都能理解,可是万万没想到头顶的岩壁竟然在掉小石块,我的腿抖的这么厉害?
也不管腿是不是抖了,我好像感觉整个洞穴都是撼动,我用手电再照了照卡在洞穴的鳄鱼,却发现鳄鱼在痛苦的挣扎,眼角似乎还有没流尽的阿米巴,它的力气实在大的吓人。我必须马上想办法了,不然我没被鳄鱼吃了也会被活埋在这里。
怎么办?看着鳄鱼眼角流下的绿色液体,我把心一横,闭上眼睛,弯腰抓起一把蛹就向鳄鱼头砸去,抓起第一把后,心里的畏惧就少了,如果我也要被无数的阿米巴吞噬,那么死前也得拉着这恶心的鳄鱼一起。
虫蛹被我扔的四处洒落,鳄鱼的额头上,嘴巴里都是。过不了一会,虫蛹融化,无数的阿米巴布满鳄鱼的头部,它们纷纷钻进鳄鱼头颅内,本来满满的绿色一下子就变成了星星点点,紧接着全消失在鳄鱼头内。鳄鱼痛苦的使劲挣扎,洞里面摇摇欲坠,开始落下的是小石块,后来的石块越落越大,我双手抱着头,怕石块砸到自己。
鳄鱼没有停,摇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大,看得出它受到的痛苦是巨大的。不断脱落的石块把洞内的贝壳砸的粉碎,无数的虫蛹洒落出来,石块又落在虫蛹上,虫蛹同样被砸的稀巴烂,里面的阿米巴漂了出来,顿时洞内浅浅的水面上一片绿色,而且绿色的面积越来越大,逐渐扩散到我的身旁。
刚刚还是死寂的水面,没到三分钟的样子,水面开始颤动,无数米粒般大的阿米巴涌动起来,水面的碧绿色在狼牙手电的反照下特别恶心。洞内的石块不断的落下,水花带着阿米巴到处乱溅,有的溅到我的胳膊上,我赶紧甩掉,有的溅到我的脸上,我害怕的用衣服擦掉。
这可不是办法啊?得想个折逃出去呀。这时候鳄鱼挣扎的力度更加大,我看到鳄鱼的脑袋里不断的流出绿色的液体,然后又钻进更多的阿米巴。突然轰隆一声,鳄鱼抽出头,狠狠的撞在了岩壁上,整个脑袋都撞个稀巴烂,这会再也不动了。这么个大家伙就这样死给了这么小小的阿米巴,成了它们的养料。
剩下的阿米巴开始向我聚集,连那么个大家伙都死在了这么个小的微生物嘴里,更何况我了。我实在退无了退了。怎么办?怎么办?虽说我有大无畏的牺牲主义精神,但死到临头难免胆寒。我用狼牙手电四处寻觅,希望可以找到出口,当手电的光线扫到鳄鱼头的附近,我看到了一线生机。鳄鱼的头颅只剩下一副框架了,巨大的头骨,头骨上爬满了绿油油的阿米巴,其他部分差不多都被这绿油油的微生物消灭了,而我就在这头骨旁边看到岩壁在鳄鱼的撞击下出现了一个深深的凹坑,有一部份阿米巴顺着水流向凹坑外流去。
我快步走过去,发现凹坑已经有个碗口大的缺口,我知道这是我出去的唯一选择了,于是卯足力气狠狠的一脚踹过去,哎哟我滴妈呀,我这一脚出去不但没有撼动缺口,反而把脚卡在了缺口里,痛的牙齿打颤。我以为已经裂缝的小洞口能有啥?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还搭了一只脚。
这下我更胆战心惊了,刚刚那个庞然大物就是鳄鱼头卡在了洞口结果被阿米巴轻而易举的消灭,我可没有鳄鱼厉害啊,更可恼的就是还同样被卡在缺口里。我越想越着急,看着旁边的鳄鱼头就生气,心说你再使点劲多好啊,索性把这个缺口在撞大一点啊,现在这样不是害人吗?
瞅着那鳄鱼头,这会功夫只剩下一副框架了,看不到任何的血肉,那绿油油的阿米巴也渐渐的从头部往身子的方向前进,所到之处血肉化为乌有,这一点点的过程全被我看见,实在是恶心的很。好在鳄鱼的肉身帮我吸引了很多的阿米巴,让我不至于直接暴露在敌人的眼前,但这样可不是长久之计,始终会被剩下的阿米巴吞噬。
心里越是着急就越慌乱,卡在缺口的脚左右蹿动,原本希望可以把脚拿出来另外想招,却没想到脚踝在坚硬的岩壁上磨得鲜血直流,痛的不得了,简直是无语。可是祸不单行,光是疼痛还不够,本以爬满鳄鱼身上的阿米巴闻到了血液的味道纷纷退了下来,循着鲜血的味道就往我这来了。这倒把我吓毁了,,神马情况,屋漏偏逢连夜雨啊。
怎办怎办?我四处寻找,希望有什么能够用的上手的东西。一瞥之下,能称手的只能是那个恶心的鳄鱼头骨了。好吧,为了保命我在双手吐了口唾沫,伸出双手,握住了鳄鱼头骨的前颚,整个头骨跟个小水缸一般大,沉重沉重的,我使出全身力量,双臂一较力,那深沉的头骨终于被我抬起来。当然头骨被阿米巴的吞噬早已与颈骨脱离,我拖着头骨向后,再使劲抬起砸向脚踝旁边的岩壁,岩壁裂缝越来越大,我顿时看到了希望,又再次一较力抬起头骨砸向那个裂缝。忽喇喇一声巨响,我赶紧抽回脚,岩壁紧接着倒了下来,裂出一个很大的缝隙。我再不用说,赶紧趁着此时跃出岩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