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的午后,我吃了一些流食,医生还不让吃主食,说虚不受补。这是云南第一人民医院的东南角,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我走出病房,小白扶着我慢慢散步,“老杨,你有什么要问我,你就问吧,我了解你的性格和脾气。”
这几天真的把我憋坏了,还是小白了解我,出病房时我谁也不带,就要小白陪我走走,这么多年交情了,还是小白懂我,“小白,我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仓总怎么也会在这里?”我焦急的问道。
“你不要急,这些我都会告诉你,让我慢慢给你讲。”
后来小白就让我坐在两棵百年大榕树中间的石凳上,给我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
事情是这样的:我不慎掉进深谭脑袋撞到了谭底的石块上,血流了很多,小白赶紧将我救起,捂住我头上的伤口。也是我命不该绝,当时的条件小白只能简单给我包扎下,我更是不省人事,再耽搁一下我就去马克思那报道了。小白抱着我爬上岸,是我命不该绝,在这片光秃秃的岩石上被直升机搜索队发现了,仓总、唐尼都在直升机上,直升机直接飞到云南第一人民医院了,也就成了我现在这个样子。
当然,一行人中当唐尼得知我和小白失踪后就立刻给西安那边打了电话,向仓总汇报了这个事,仓总不知为什么非常在意这个事,说我不能死。
至于仓总怎么会来,事情又是另一个情况。在我们队伍里有个阿婆,阿婆是仓总请来解蛊毒的,仓总的哥哥早年被人下了蛊毒,蛊毒非常难解,现在人不像人鬼不似鬼的生活在暗洞里,(当然,这也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仓总后来找到了自己的哥哥)这样的蛊毒连阿婆也解不了,仓总希望有一天能帮助哥哥解了身上的蛊毒。而我正好要去云贵高原的彝族,阿婆跟我们一起,说不定能找着蛊毒的解除方法。
我坐在石凳上,思前想后的过滤了一遍,心中的疑问也都解了。
不禁抬起头来,云南的天空很美,蓝蓝天白白的云,晴空万里,阳光都是那么纯洁。突然天空中一架飞机飞过,轰隆轰隆声打破了这份惬意,我不禁叹了口气,“小白……”停顿了下。
小白转过头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
“还记得我们为什么来到云南吗?”
我一句话让他愣住了,他摇了摇头,良久之后,他缓缓说道,“还不是因为我。”
这一切都是在西藏那位大师的镜子里看到的,小白看到生父惨死,生母痛哭流涕,可怜至极。小白被生父母遗弃,是个心病,为了解决这个心病才到西安才来云贵的。
亦正是这样,我们两现在才坐在这医院的一角。
“小白,你下一步怎么打算,还去彝族那个村庄吗?”
“嗯。我去。”我看到小白狠狠的咬着嘴唇,“杨柳,你,还有小燕,文竹,你们不要再去了。我的事让我自己去处理吧。”
“不,我不能看你一给人去,我陪你。让小燕和文竹留下。”
后来的三天,我的身体康复的很快,开始只能吃流食,现在已经可以海吃海喝了。以前看苏东坡写“浮生难得半日闲”,现在我倒好,闲了好久,只是吃喝玩乐了。不过这三天我一直没有再见到仓总,其实我很想听听他的看法。直到第三天我吃完一只烤鸭的时候,唐尼来了,推开病房的门,“杨柳,仓总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