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悲鸣的奏响曲1
为防止人族受创,曹小龙取出乾坤鼎,遥手一抛。乾坤鼎化身万丈,带着万千霞光立于人族圣地和爱琴海中间,鼎口朝上,内里阴阳二气纠缠,星辰精光到了此地即被乾坤鼎吸入鼎内,丝毫影响不到人族和爱琴海的生灵。
盘龙山有护山大阵守护,自然是影响不到的。
“人作孽不可活,那天作孽呢?巫妖大战生灵涂炭,死伤者不计其数,究竟是属于天作孽还是人作孽?”曹小龙轻叹一声,背着双手缓慢渡进逍遥阁内,吱呀一声逍遥阁的大门被重重关上。
话说巫妖二族各凭本事在不周山杀个天翻地覆,却是大劫到来被蒙蔽了心智,浑然不管天地苍生,惹下无穷杀孽和业力。二族将各自镇族大阵威力全开,直杀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无论是卷入了周天星斗大阵,亦或是未被卷入阵中的,尽皆杀红了眼。
血浪翻滚,血雨倾洒,无数的断肢残臂,五脏六腑,四处飞溅。各种巫妖秘法化作道道绚丽的光彩,每道光芒划过,必定会残酷的带走一个条或者多条生命。生命……在此刻犹如败革,不值半分钱!
周天星斗大阵中,巫妖尽起手段,犹如宿命,都天神煞大阵再次和周天星斗大阵硬碰耳上,十二支都天神煞被祖巫牢牢握在手中,镇压住阵脚。每一下挥动,必定带起凄美的华光,又是无数生命的消亡。每一次星辰星光闪过,必然是无数巫族战士身死劫中之时。
杀到这个时候,双方都已经杀红了眼,死了太多的族人,无论是谁都没有那个勇气敢退怯。巫妖之争,不死不休,只存其一,或者双方俱亡。只有鲜血,才能洗刷两族千万年来积累而成的仇恨。
密密麻麻的星光,在苍穹中穿梭翻腾,道道煞气冲天而起,与星光纠缠绞杀,双方战的是势均力敌,平分秋色。但是时间拖的越长,问题渐渐暴露出来了。周天星斗打针借助的是天地星辰之力,大阵运转并不是靠自身功力补给,妖兵只需要控制就行,即便有所消耗也能很快得到补充。
但是巫族不行,都天神煞大阵靠的是各大祖巫的行为操纵,消耗一分是一分,而且阵中有两门仅靠大巫护持,先天性就吃亏不少,在操纵阵法运转时凝涩不堪,迟早不可避免的会陷入周天星斗大阵的杀机之中,败亡是迟早的事。
帝江等人也知道这个致命的缺点,但是也想不出好办法来解决,只能尽量拖着,力求在最短的时间破开周天星斗大阵。
东皇太一隐身在都天神煞旁,观察大阵运转多时,此时估摸时机差不多跳了出来,冷声喝道:“今日就是尔等的死期!”说着,东皇太一祭起东皇钟,一口精气喷在钟上。
东皇钟攸的发出一声震天阶响,钟声绵长有力,浩浩荡荡,将东皇钟音功的特性发挥的淋漓尽致,穿透性极强!
都天神煞大阵遭次突如其来的重撞,二位大巫再也支撑不住,一口精血喷出,脸入死灰,整个人显得萎靡不堪。玄冥旗和后土旗发出一声哀鸣,旗面裂响,却是化作两半。失去两位大巫支撑,都天神煞大阵被星光一绞,顿是破了。
都天神煞大阵被破也只是瞬息的功夫,跳出十大祖巫,而另外两名大巫尚未回神,只见两道寒光划过,胸口多了两个碗大的窟窿,鲜血汩汩而出。两位大巫不可置信的低头看向胸口,尔后头一歪,却是死翘翘了。在星光的扫射和星辰的旋转下,两位大巫尸体被强行吸入星辰运转旋窝之中,化做劫灰,连带粉碎的还有属于后土和玄冥的都天神煞旗。
十大祖巫堪堪回过神来,就发现如此惨状,一个个气的呲牙咧嘴。
帝江面沉似水,扫视四周一眼,只见得原本密密麻麻战斗不休的阵中,已然只可闻数声喝怒声,显然此次带来的巫族人马怕是已经拼光了。帝江心在滴血,巫族是在自己的带领之下一步步走向灭亡的,族人都死光了,帝江还有何颜面苟活。
“东皇太一,我要你不得好死!”一向温文尔雅的帝江此时发气怒来,比其他祖巫更有气势。都说好人不轻易发怒,一旦发怒必定是雷霆手段,帝江正是这种人。
东皇太一偷袭成功破除都天神煞大阵,不觉有些洋洋得意,随便找了颗星辰落脚,冷冷的微笑着打量愤怒的祖巫。
“不过一群跳梁小丑,又有何勇可言?想本帝不得好死,尽管使出手段来便是,就怕你没这能耐!”东皇太一冷眼挖苦道。
帝江黑沉着脸,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怒意翻滚,恨不得一把捏死嚣张的东皇太一。突然帝江猛的一转身,对其余九大祖巫拜了一拜,说道:“帝江无能,将巫族带入此等境地,已无颜再苟活于世,巫族的未来就拜托给诸位了!”
九大祖巫人人色变,正欲开言劝说,但帝江死志已定,根本不给众人劝说的机会。
帝江话未落,身形再次暴涨数十丈,一步跨出就已到东皇太一面前。
东皇太一冷冷一笑,眼睛充满不屑,心想就凭帝江一人又怎会是我对手。东皇太一催使东皇钟,再次发出一声轰响,道道音波朝帝江袭去,所过之处虚空坍塌,星辰破碎。
帝江眼神坚定,死死的盯着东皇太一,根本不理睬音波的袭击,只是朝东皇太一扑去,音波落在帝江身上瞬间划出条条血痕,鲜红的血肉翻转,帝江宛若未闻,好像受伤的并不是自己,而是他人一般。
“不好!”东皇太一敏锐的感觉出帝江这是要两败俱伤,心道不好,迅速的将东皇太一回调,黄色光芒护住全身。
但是帝江号称速度第一祖巫的称号也不是白叫的,东皇太一刚刚防守住周身,帝江已经扑到东皇太一面门。
帝江回头看了一眼正大惊失色的九大祖巫,眼中有着厚重的不舍和不甘,嘴角却勾起一丝解脱般的微笑。